这院子的空间,一张桌子最多只能容纳三家人。
在院子里办酒席,这缺点太明显了。
算下来,每桌菜至少得五六万的花费。
如果按每家出两万块礼金来算,这场满月酒办下来,不亏本就算幸运。
更别提还有酒水和喜糖的费用了。
这样一算,阎埠贵只觉得头昏脑胀,满心焦虑。
他越想越觉得,这场满月酒如果这样办下去,肯定会亏钱。
不行,得想办法降低成本。
于是,阎埠贵硬着头皮,开始和何大清讨价还价。
“二大爷!您现在是咱们院子里的头儿,那就是大家的领导啊!”
“这次院子里要办喜事,我儿子,不就是您的亲侄子吗。
二大爷,您看能不能再便宜点。”
经过一番软磨硬泡,阎埠贵终于把价格谈下来了。
最后以一桌四千块的价格敲定。
何大清心里明白阎埠贵的性格,再说他自己也确实不太在乎这点钱。
而且在这院子里,他作为二大爷,还有其他两位管事的大爷,他也想着拉拢人心。
思考片刻,便点头道:“可以,四千就四千。”
“不过这菜的质量,你得把好关。”
何大清接着提醒,“至于具体做什么菜,你自己看着办。
如果到时候有人说,你办事小气,准备的菜不行,那可跟我没关系。”
阎埠贵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怎么可能出那种事!这种事,我肯定得办得漂漂亮亮,不让人挑出毛病,肯定让大家伙都满意。”
虽然这么说,但何大清心里清楚,就阎埠贵这吝啬的性格,到时候准备的菜品到底如何,会不会被人诟病,还真不好说。
随后,阎埠贵一家一户地通知院子里所有人,连门口的贾张氏也没放过。
只是没想到,贾张氏又多拿了两块糖。
阎埠贵对此并不意外。
就在这时,贾东旭出现在胡同口。
贾张氏目光锐利,远远地就发现了,立刻在家门口大声呼喊:“东旭,你快给我过来!”
阎埠贵正准备回家,听到贾张氏的喊声,心里暗想,看来有好戏看了。
在胡同口,贾东旭之前玩得正起劲,但现在往回走,心里就开始紧张起来。
毕竟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母亲的严格管教。
一想到即将与母亲对抗,他的双腿都有些颤抖。
不过,他又想起了黄海燕刚才对他说的话,贾东旭咬紧牙关,心想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退缩。
听到母亲的呼唤,贾东旭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他心里明白母亲为何生气,但还是装作不知情地问道:“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这里?该休息了,晚上天气凉,您快回屋吧。”
贾东旭心里清楚,今晚的争论恐怕是不可避免的,他不想让院子里的人看笑话,所以想先回屋再说。
但贾张氏哪里会理会这些,一想到贾东旭说要自己保管工资,她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情。
她一把抓住贾东旭的胳膊,脸色阴沉得可怕,质问道:“你的工资呢?你不让你师傅帮你领工资,非要自己领,还说要自己保管。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贾东旭原本还打算心平气和地和母亲好好谈谈,但听到母亲这么不给面子,他一下子也来了脾气,梗着脖子回答:“我都快要二十岁了,自己保管工资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