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东西?”
秦峨觑着苏晚茵镇定的神情,心底不由一慌。
没等苏晚茵,傅爱国“啪”的一声将那张纸拍在桌上,冷冷扫向妻子,“你自己好好看看!”
秦峨被这冷睨的一眼震的僵在沙发上,宋知书连忙将那张纸拿过来。
待两人看清上面写着国营委托店二手物品交易单时,两人俱是一愣。
“怎……怎么会有人把卡西欧手表拿来贱卖了?”宋知书苍白着脸,不可置信道。
这块手表,表姐买来时花了好几百块,而这交易单上,苏晚茵只花了一百多块。
她刚刚认真看过,那块手表戴在苏晚茵手上就跟新的一样,表面的水钻熠熠生辉。
苏宝丽也连忙跑过来看了眼,也不由嫉妒苏晚茵的好运气。
那可是卡西欧手表啊,居然只花了一百多块。
陡然,她瞪大眼看向苏晚茵,眼里的嫉妒都快喷出火来。
这贱人居然还能有钱买手表!
苏晚茵没理会她,只看向面色僵硬的秦峨,唇角弯弯,笑道:“秦阿姨,您刚刚不是问我钱是哪里来的吗?”
秦峨不明所以抬眸,苏晚茵唇角笑意愈发深,缓缓道:“正好就是前天“傅时墨”那个战友问我买药膜的钱。”
“什么?”秦峨不可置信瞪大眼,旋即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他怎么会跟你买这玩意儿?”
她儿子从小冬天连防冻霜都不涂的人,怎么可能会用这种玩意儿?
“我也不知道哦。”苏晚茵睨着她神情,眼里闪过玩味。
秦峨脸色涨成猪肝色,还要再张口,傅爱国狠狠一拍桌子,怒道:
“行了,你现在就给晚茵道歉,然后今天自己写一封检讨,晚上交给晚茵!”
“什么?”秦峨白着脸看向自己丈夫,颤着唇道:“你要我给她写检讨?”
她一个长辈给这小丫头写检讨,这传出去了她还要不要脸了?
“你刚刚自己说的话,难道你要在小辈面前反悔?”傅爱国不容置疑的望向她,那张脸上威严尽显。
秦峨喉咙一哽,也看出丈夫这次真的动怒了,她咬紧唇不再说话。
“道歉!”傅爱国吼的桌子都跟着震了一震。
秦峨面色更白了,而身旁的宋知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眼眸微闪,攥紧手指,迅速开了口:
“傅叔叔,这件事真不怪秦阿姨的,那天在冯太太的庆祝宴上,陈蓉当场说晚茵在来京市的火车上偷东西……”
说到一半,宋知书感受到傅爱国浑身凛冽的气势,还是捏了捏手心,一口气说完:
“我当时也不信,只是后来我去探望陈阿姨的时候,她告诉我在中书日报的记者哪里看到过……晚茵偷盗东西的照片。”
“什么!”秦峨面色大震,接着反应过来般看向苏晚茵,冷笑道:
“这样看,就算这事儿是我误会你了,但你也不算太诬赖你!”
说完,她重新撑起脸面,看向自己丈夫,冷声道:“让我给一个小偷小摸的贼道歉写检讨不可能!”
“住嘴,这事肯定还有误会!”傅爱国沉着脸呵斥。
见此,宋知书心头一紧,连忙从随身小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