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
苏晚茵最讨厌他这副质问的语调了,她顿步转头,却冷不丁在男人眉宇间发现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心。
她掩下心底怪异,随口说:“就是普通小感冒,其他的是补药和药茶,给傅叔叔他们的。”
傅时墨神情微动,一时没想到她是给他爸妈买的。
苏晚茵看着他奇怪的表情也没问,直接朝门外走去。
傅时墨抬步跟上,喉咙不自觉上下滚动,不自然说:“我送你去公交车站搭车。”
苏晚茵正烦恼怎么回去呢,听他这么说也没拒绝,毕竟以她如今的身体,在这火辣的太阳下走回傅宅,估计够呛。
两人顺着柏油路,一前一后的走着。
期间一个调皮的小男孩不小心撞到苏晚茵,傅时墨及时拉了她一把,将她护在自己身侧,才避免了她摔跤。
苏晚茵感受到捏着自己手腕的那只修长又粗粝的手,僵硬片刻才松开,她好奇的仰头看了眼身侧人。
傅时墨下颌线绷的紧紧的,注意到她视线,也没敢转头,只目光清正的望着路。
那张冷峻的脸看似波澜不惊,可裤腿旁,那微微发烫的手指,却不自然的摩挲着,好似那白嫩柔软的触感仍在指尖。
苏晚茵看了两秒没看出什么,怪异的收回眼神。
不远处,两个年轻女孩惊讶的望着这一幕。
“她怎么换了这么土的一身衣服?”
傅雅先是震惊苏晚茵土掉渣的打扮,接着反应过来,瞪着她身旁高大威武的男人,咬牙切齿道:
“这品德败坏的死丫头,还没嫁进我们家,就开始勾三搭四!”
宋知书却没有她这么气愤,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一眼后,轻蔑的收回眼神,意味深长道:
“看来苏同志已经找到更般配的人了,以后也不会缠着你哥哥了,这不是更好吗?”
傅雅一瞬间也回过味儿了,双眼骤亮。
苏晚茵这野丫头正好跟别的乡巴佬凑一对儿,那就不会缠着她哥了。
多好啊,多般配啊!
……
苏晚茵坐公交车在傅家附近下车,又拎着几包药走了一小段路才回到傅家。
她走到客厅时,傅爱国已经回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了,秦峨和傅雅也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晚茵,你总算回来了,再没看到你人我就要遣人找你去了。”傅爱国放下报纸,担忧说。
苏晚茵将左手边几包药递过去,温声解释:
“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我路上有些感冒,所以去药店开了点药。”
“我看您腿脚不太好,我知道一个土方子对关节调养很有用,所以也让大夫抓了几包药,您可以试试。”
待她话一落下,傅爱国首先是关心了她几句身体,接着看着桌上那几大包药,心底升起热腾腾的暖意。
他这些年身上旧伤颇多,最磨人的就是慢性创伤性关节炎。
他一向要强,平时总是佯装的很正常的样子,连老婆和女儿都不知道,却没想这丫头才见一面就看出来了。
虽然不对她的药抱希望,毕竟这么多年军医都没办法帮他根治,他还是对她这份心意而感动。
“我爸怎么可能腿脚不好,你这野丫头可别乱说!”傅雅看着她瞎献殷勤,不由冷声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