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蕴立刻意识到他想干什么,连忙按住裙摆里的手,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楼翊州睨了一眼她护住裙摆的动作,轻笑。
胆子这么小,还敢再而三的挑衅他,真是蠢的可爱。
不过他现在不想碰他,把手从楼蕴的裙摆里撤出来,拿过她的手。
“放心,今天不会在车上碰你。”
楼蕴目光微愣,一时分不清男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待看到男人眼里的侵略意味消退,才任由着男人将她的袖子卷起。
粉白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两条深浅不一的暗红色的勒痕,看上去有些让人心疼。
楼翊州瞳孔紧缩了一下,从身旁拿出一只翠绿的药膏挤在红痕上,然后用自己的手指缓缓涂抹开。
淡淡地薄荷香裹挟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沉木香,将她手腕上的痛感一点点消散。
楼蕴低头看着正在给自己擦药的男人。
眉骨耸立,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流畅自然。
气质内敛深沉,身上的衬衣西裤光滑平整,没有一丝折痕,就连领口的扣子也是系到最上面,浑身上下都是藏不住的斯文矜贵。
楼蕴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楼翊州穿着这一身笔挺的西装拉着陆心蕾的手在教堂交换誓言的画面。
美好的又蛊惑人心。
她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直接从楼翊州的身上下来,顺势也把自己的手腕从楼翊州的掌心抽离。
“我已经不疼了,哥哥可以不用再给我上药了。”
楼翊州掌心空置,另一只手举在半空中仍保持着擦药的手势。
“好好的又闹什么脾气?”
楼蕴冷嗤。
她这是闹脾气?
心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又堵又难受。
明明他楼翊州已经有结婚的对象,而且很有可能很快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缠着她?将她禁锢在身边?
甚至不惜毁掉她的订婚?
楼蕴没来由的眼眶发热。
不明的委屈和不甘直往自己的心头冲。
她压抑着心头那抹异样,红着眼睛看着楼翊州:“哥哥都要结婚了,是不是该放了我?”
“放了你?”楼翊州低头笑笑,“你听说过哪个男人结婚了,就放了自己养的‘宠物’了?”
楼翊将敞开的药膏盖子重新拧上放在一边,“你想让我放了你,到底是想要我成全你和那个姓唐的,还是……”
楼翊州的声音突然顿住,一改刚才温和的目光,眼神无比犀利。
“还是成全那个姓楚的?”
“姓楚的”的三个字,楼蕴明显感觉到楼翊州咬的极重,像极了下一秒就要把那个男人剔骨抽筋了。
楼蕴被楼翊州的表情吓得面色变了变。
因为当初她要表白的男人正是她的学长楚慕之,也是她哥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