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和唐翰林的订婚,并且和他分手听到了吗?”
男人声音冷冽,语气不容置喙。
他面无表情地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衬衣套上,遮盖住后背上深浅不一的红痕。
楼蕴虚弱地靠坐在床头,看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被子。
白净的小脸上堆积着胭脂色的红晕,一双水润的眼眸隐隐发红,眼尾上翘,眼眸里带着还未散去的媚态。
“楼翊州,那是我的私事,你无权干涉。”
“我无权干涉?”
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细细嚼了嚼这几个字,表情邪佞又嘲讽。
转身掐起楼蕴的下巴,面色冷了几分。
“楼蕴,你是不是忘记了,刚刚你躺在谁的身下迎合承欢了?怎么,爽完了就想翻脸不认人?”
楼蕴被他说的又羞又臊。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露出一丝胆怯,目光依旧清冷而坚定。
“可我是你妹妹。”
“妹妹?”
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表情戏谑的不行。
他低头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楼蕴胸口处的那抹红痕,目光侵略:“睡都睡过了,你算我哪门子妹妹?”
说完,楼翊州毫不客气地甩开楼蕴的下巴。
走到床头的位置,解开刚刚捆在上面领带,系在脖子上。
斯文矜贵的模样完全不似刚刚那个把她折腾到险些晕厥的男人。
楼蕴看着他自嘲地笑笑。
对啊!
睡都睡过了,她算哪门子的妹妹?
她是楼家领养的女孩,是楼翊州的继妹。
可是因为一次醉酒后的误会,她招惹了他。
从此他们不止是兄妹关系,还有这种极致扭曲又有悖人伦的床笫关系。
她沉吟了片刻,手指紧揪身上的被子:“楼翊州,我们结束吧!”
话音刚落,楼蕴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气压降至冰点,刺骨的寒意自男人的背影向她侵袭,寒冷却又让人窒息。
男人拧袖筘的手顿住,从镜子里看着楼蕴那张媚态横生的脸,语气森冷。
“楼蕴,这句话说一次就好,别让我听到第二次,否则我会让你亲自收回这句话。”
说完,楼翊州拿起桌上的黑色西装外套离开。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
楼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