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茶盘嘛乌木头,姐姐离娘嘛妹不留。留到嘛姐姐吃你饭,留到姐姐嘛穿你衣……”
“葡萄嘛满架一根藤,听说幺妹嘛过婆门。娘家嘛自是大根本,婆家嘛又是有钱人……”
在一个老妇人抢天抹地的陪哭声中过,阳娃子溜出了门。
“阳哥,你把药抹哪儿了?”黑暗中,有人好奇问阳娃子。
“关你屁事!总之他们明天就会被毒死。”
阳娃子脸上满是阴狠残忍的笑。
“行,不关我事是吧?那你自己慢慢收,我回了。”
“我也回,猪鼻孔里插根蒜,净装象,还以为自己有个在粮站当站长的舅舅?”
“我也受够了,那么点钱在这里忍饥挨饿还受冻,这份罪谁爱受谁自个受去。”
就像是一颗鞭炮掉进了炸药桶,瞬间就有了连锁反应,几人纷纷离开,这让阳娃子有些始料不及。
“你们都给老子站到(站住),今天哪个敢走,就别怪我阳娃子以后不认他。”
“嘁,你以为你是哪个?我们跟到你,是看在有伍德贵帮你擦屁股。
现在伍德贵自个都要吃枪子儿了,你又算哪根葱?”
“走走走,下山喝酒去,看到他就晦气。”
几人丢下阳娃子就走。
林振国也想跑,倒不是想去喝酒,而是想去看医生。
这几天全靠着他在山林找的草草药敷断腿,林振国感觉没啥用的样子。
但他拖着断腿走出去不到两米,就被阳娃子给抓了回来。
“老实待着,敢乱跑,老子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林振国:……
苍天啊,他林振国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疯子?
“明儿个,你跟我一起去李家坐席。”
他要亲眼看着李向楠死,然后再让林振国也下去给他舅舅陪葬。
天刚蒙蒙亮,李向楠就带着一群大小伙子去接亲了。
来到林家的时候,天才刚亮。
林家院子已经设起了礼案。
李家的押礼先生是许右,林建芬已经跟自家亲戚都打好了招呼,让人不得为难,但许右一张嘴,声音洪亮,“一进华堂喜气扬……”
第一关,轻松通过。
屋子里,林秀琴已经开始绞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