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向楠话锋一转，“在此之前，我想问张建设同志一个问题，你说我们钱总是假的，那请问，我们那拥有先进科技的货，是从哪来的？”
张建设愣住了，他原本只是想揭露钱贵的身份，让这两个骗子受到惩罚，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被李向楠反问这个问题。
“小李秘书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想知道，你们那些山货，都是从哪来的？该不会是投机倒把吧？”张建设会猜出真相并不复杂，毕竟正规的山货，都通过供销社进入了他们百货公司。
李向楠他们这两个冒牌货，肯定是投机倒把搞出来的货物。
“商局，他们搞投机倒把，这可是大罪！”张建设得意洋洋，原本只想赶他们走，没想到这位聪明的小李秘书竟然自己给自己加戏。
没办法，他也只能满足他们，再多送他们一条罪名，送他们进去吃牢饭了。
商明远的目光落在了李向楠身上。
他对这个小年轻寄予了厚望，但如果钱贵的身份真是假的，那李向楠就是知情不报。
甚至……情况可能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张主任还是先别急着给我们扣帽子，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你自己的问题吧。”
李向楠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张照片。
“张建设同志刚刚提供的资料里，有一张照片，很不巧，我这里也有一张照片。”
他将照片给了商明远，“商局不妨将这张照片，跟刚刚文件里面的照片对比一下。”
商明远接过照片，发现是钱贵站在阳信商厦工厂门前的照片。
而张建设提供的照片，钱贵无论是神情还是穿着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唯一的区别是，李向楠提供的照片背后是阳信商厦工厂，而到了张建设这边，却成了嘉陵江边低矮的瓦房。
“这是怎么回事？”商明远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李向楠不慌不忙地解释：“商局，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钱总在我们工厂视察的照片，在张主任这里就变成了贫民窟，企图以假乱真，混淆视听，这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接受不了！”
张建设脸色大变：“你。。。你在胡说！”
“我有证据。”李向楠转向商明远，“商局，如果您不信，我可以请人来这里作证。”
“请，”陈发荣冷哼一声，“今天这证人必须请，我倒是要看看，一个骗子，到底是怎么变成我们阳信商厦老总的。”
商明远看了看张建设跟陈发荣，又看了一眼李向楠跟钱贵，点了点头：“请吧。”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男人目光先是扫过全场，然后直直的朝着李向楠他们走了过来。
“呵，我还以为你要找的证人是谁，没想到居然是王兴国。”陈发荣嗤笑一声。
王兴国是阳信商厦内地总代理人，还是他将人给提拔上来的。
“王兴国，你来的正好，你来告诉他们，到底谁才是阳信商厦的老总！”
王兴国径直走到了钱贵身旁，弯下了腰，“钱总，你怎么突然来蓉城了？你对这边不熟悉，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让我来安排这边的事情。”
“这位是？”商局感觉这男人似乎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