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上,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人站在祭台上,那长袍随风飘动,更添几分神秘与诡异。
此人高举着一根蛇形杖,周身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场,仿佛与这世间的一切常理相悖。
祭台四周密密麻麻地跪满了成千上万人,他们面容肃穆,神情专注,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而庄重的仪式。
画面的边缘,流淌着红色的颜料,勾勒出一个巨大而复杂的图案,那图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与邪恶的力量。
谢昭愿眼中闪烁着激动与紧张的光芒,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难道这便是万人噬血咒的祭坛?”
此前,她从姑姑的手札中得知了关于噬血咒的线索,便决定调查噬血咒的来历。
她暗中查阅各种古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细节,虽然有了一些了解,但依旧十分有限,犹如雾里看花,始终难以触及真相的核心。
万卷阁号称收录天下奇书古籍之地,在四处碰壁、苦寻无果后,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决定来万卷阁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让她找到了这个关键之地。
如果真能破解噬血咒,那么谢家女儿便再不用受皇室的禁锢与折磨,从此挣脱命运的枷锁,迎来自由的曙光。
谢昭愿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双手微微颤抖,缓缓上前,将油灯凑近壁画边缘,指尖轻轻拂过暗红色的痕迹。
颜料在指尖化开,露出底下灰白石质,那分明是某种矿物混合动物油脂的痕迹,与古籍中记载的前朝宫廷用毒配方极为相似。
“不是血。”谢昭愿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有些过分,仿佛瞬间从激动的情绪中抽离,回归到理性的分析。
她的眼神锐利而笃定,紧紧盯着壁画上的痕迹。
秦安澜猛地抬起头,没说话,等着她的后话。
“前朝太医院密档里提过,这种混合物能通过皮肤渗透引发幻觉。”谢昭愿的声音仿佛浸了冰碴,透着彻骨的寒意,“三百年前大威国开国时,他们用此物制造过军队哗变,让无数将士陷入疯狂与混乱。”
秦安澜满是诧异地看着她,眼中写满了疑惑,不禁问道:“你怎会知道这些?这些隐秘的资料,即便是在太医院密档,也是鲜有人知。”
“姑姑生前一直在调查关于噬血咒的事情,是她留下的手札所记录的。”谢昭愿简单解释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对姑姑的怀念与敬意,语气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秦安澜看了看她,没有再追问,他深知此时此刻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
石洞中时不时传来呼呼的风声,那风声仿佛是冤魂的哀嚎。
谢昭愿注意到所有头骨都朝着壁画方向,空洞的眼窝正对着黑袍人高举的蛇形杖。而那蛇形杖的尖端,竟然雕刻着秦谢两族的族徽。
“看这里。”秦安澜的声音传来,他半蹲下身,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挑开一具骷髅的指骨。
枯骨的指缝间嵌着半片残破的竹简,字迹斑驳却仍可辨认:盛睿元年,永劫……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