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逞强莫怪本王不客气。”秦安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语调中满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谢昭愿无可奈何,只好把脸别开,默默地闭上了嘴。
这家伙喜怒无常,又十分毒舌,还是不要刺激他了。再说了,终归是为她好吧。
不远处,一所农家小院映入眼帘。
小院被一圈低矮的篱笆围着,院里种着常见的蔬菜,几株不知名的野花在墙角肆意绽放。
秦安澜抱着谢昭愿走到门口,抬手叩响木门。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丈打开门,瞧见两人,眼中满是疑惑。
秦安澜急忙说明来意,老丈连忙将他们迎进屋内。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些农具。
老丈的老伴从里屋出来,看到受伤的谢昭愿,心疼地直咂嘴,赶紧上前帮忙。
“姑娘快进屋躺着,俺去给你准备点干净的衣裳吧。”
秦安澜将谢昭愿安置在屋内唯一的床上,转头吩咐锦书去烧些热水,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粗鲁地拽过谢昭愿的胳膊,准备给她上药。
谢昭愿挣扎着要收回手臂,恼道:“不劳烦本王,男女有别,我自己来便好!”
秦安澜翻了个白眼,道:“再磨蹭你这条胳膊可就保不住了。”
说着,不顾她的反抗,轻轻揭开伤口处的衣物。
伤口狰狞可怖,秦安澜的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心疼,手上的动作情不自禁地愈发轻柔,一边上药一边责备。
“真是个麻烦鬼,到处惹事,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碰上你。”
谢昭愿听着他的抱怨,心中却涌起一丝别样的安心,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竟是那个红衣男子。
他走进屋内,目光在秦安澜和谢昭愿之间扫过,不紧不慢地摇着手中折扇,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
“昭愿多谢沈公子救命之恩。”谢昭愿认出对方,想要下地行礼,却被秦安澜一把按在了床上了。
“不许动。”秦安澜继续上药。
“你认识我?”沈如昀有些诧异地看着谢昭愿,目光闪亮如星。
谢昭愿淡淡一笑:“素问天下第一富的沈如昀喜穿红袍,手持玉骨折扇,气质出尘潇洒,自然好认的很。”
原本她还不确定,可看到他和秦安澜如此相熟的姿态,便猜到十之八九了。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沈如昀挑眉,目光落在秦安澜那眉头紧皱的脸上,心思微沉。
秦安澜抬头看了眼,见他合上了折扇,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沈如昀回过神:“我能打什么坏主意,只不过瞧个新鲜罢了。那个若是我没搞错的话,你俩是祖孙辈分……哎哟!”
沈如昀一句话没说完,秦安澜便将手里的血色衣角砸了过去。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行了行了,我出去还不行吗?”沈如昀调皮一笑,转身踏出了屋子。
谢昭愿看着两人的相处方式,不禁有些意外。没想到还有人敢跟秦安澜这么说话,可见两人关系不一般。
沈如昀来到院子里,拦住准备进屋的锦书,笑眯眯道:“姑娘,此处有秦兄照料便好,你先回府报个信,免得家中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