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程南枫吗！
“人做错了事要付出代价。”
“……”看得出来，程南枫付出的代价不小，被人好好教训了的一番，“我不想脏了我的手。”
“好。”顾宴祈吩咐手下的人打断程南枫一只手，程南枫哪只手推她下的楼，他就打断哪只手。
一声凄切的惨叫回荡在地下室，声音不出去，封闭的空间更显凄厉。
时凝皱眉，她不可怜程南枫，只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回去的一路上她没说话。
顾宴祈一直把她送到她房间门口，就算搬到这边来住，她的房间也是他们之中最好的，比起普通人家好上十倍。
门口，顾宴祈半张脸在阴影中，“怕我吗？是不是发现我跟他们说的一样，不是好人。”
她从刚才开始，表情就没有松缓过。
“不怕。”第一次面对那样的场景，她是怕的，不过后来被萧呈训练出来，她已经能冷漠面对，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有难受，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
时凝抬头，“谢谢你替我做的事情，不过以后你不用这么帮我，我不想养成依赖别人的习惯，习惯这个东西很难戒掉。”
“你可以依赖我。”
时凝只是笑笑，话，嘴巴一张一合就能说出来，真要实现，又谈何容易。
她刚要进屋，顾宴祈一只手撑在门上，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的眼垂的很低很低，能清晰的看见他细长的睫毛。
顾宴祈抬眼，呼吸重了一些，“让你依靠的那个人是谁。”
时凝心头一怔，那个随便让人打断别人手的顾宴祈她不觉得可怕，此刻的顾宴祈却真的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他的眼神，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没事吧？”
顾宴祈眼眸瞬间清明了一些，意识到自己又不受控制，懊恼的收回手，要是现在在她面前暴露本性，她肯定会逃。
顾宴祈扶额，“没事。”
“你早点休息。”他转身之后说道，“我爸手术很成功，我妈高兴，约你明天去逛街。”
“哦……”
正好她去上班也该置办几身行头，第二天阮晴一脸兴奋的挽着时凝的胳膊，直奔城中最豪华的商场，“我以前就想要个女儿，女儿多贴心，谁知道到头来就这么一个小子，现在好了，以后小凝你就跟我闺女一样，要多陪我出来走走。”
“好啊。”
“小凝你来看看，这几套衣服都适合你，去试试看。”
衣服是好看，但这里的衣服一套就得小六位数，她读书期间也有额外的收入，全用来买衣服也过于奢侈了。
“伯母，我就要这一套就好，我在医院上班穿常服的时间少。”
阮晴何等眼尖的人，怎么会没看出来，时凝身上的都是几百小千的，说不上寒酸，但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连常服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