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不能让陆央央被认出来。
陆央央只能是一个不识好歹的罪妇。
谁让她命里没这个福气呢。
……
漆黑的牢狱中,陆央央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
只觉眼前黑了又亮,然后再黑,再亮。
脑中那些恐怖的画面和记忆一直循环不停地播放,好似要重复个没完,她拼命想要逃离循环的噩梦,梦里却总是很无力。
终于,她睁开了眼睛,入眼一片昏暗,空中有股发霉的味道。
她做了好久好久的噩梦,可梦中的东西怎么也记不起来,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也不知具体是什么事情了。
她惊觉摸向腰间的位置,一阵紧张的摸索后拿出那两块儿虎符,她这才放下心来。
借着三米高的铁窗上透出的微弱光线,她一边摩挲一边观察着虎符上的花纹刻线。
两块虎符都有着相同的花印,裴珩和她说过,这种花叫做流西。
沉思间,她听到脚步声传来,陆央央立刻将虎符放回身上,顿了顿又拿出来放在墙角处的稻草中。
青琐端着一个食盘走近,框框敲了敲铁栏,冷声道,
“过来吃饭。”
陆央央坐在床边,冷眼看着她。
看打扮,是太后宫中的人。
好熟悉的脸……
被灌下幻药之后看到的一切她只有模糊的印象,只知道很痛苦,却并不记得具体的情况,也不记得具体的事情和人。
所以她只觉得青琐有些熟悉而已。
陆央央盯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让青琐心里发毛。
人在心虚时是不敢嚣张的,青琐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
终于她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道,
“可知我是谁?”
陆央央点点头,
“知道啊。”
青琐瞬间咬紧后槽牙,不敢说话。
“你不是太后身边的人吗?又有什么法子对付我?”
听到这话,青琐后怕地绷紧了脸。
“太后派我来审问,你最好有什么说什么,否则,就受些皮肉之苦吧。”
陆央央冷笑,皮肉之苦?
她现在身上致命的伤痕和血迹都不知道是何时有的,连来泞的大刑她都受了,害怕区区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