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央央,你可知哀家和裴珩的干系?”
权安面上无悲无喜,令人捉摸不透。
陆央央当然知道。
朝堂上谁人不知?
裴珩父母兄长都被太后杀干净了。
陆央央抿着嘴唇,不知太后的意图。
“裴珩对哀家有怨,有恨,人之常情。
他想杀了哀家,想造反亦是人之常情。”
“不,他真的没有造反。”
陆央央替裴珩发声,权安却无奈她这时候的不聪明。
权安终于直起身子,道,
“陆央央,你还不明白吗?
裴珩想杀哀家,这是人之常情。而哀家要杀他,缺的是一个罪名。”
陆央央的心跳漏了一拍。
太后这次,下定决心要借造反之事杀了裴珩!
欲加之罪,真相并不要紧。
那他怎么办,陆家怎么办?
“哀家也知道你的心思。
你只是嫁给他,什么都没做便要和他一起背这么大的罪名,族人也不能幸免,你定然觉得不公。
这当然也不是你的错。”
权安问道,
“陆央央,还记得在大理寺我问你的问题吗?”
陆央央记得,权安要自己留在她身边做女官。
只是她当时以为太后留她纯粹是为了对付裴珩,现在她已经抓了裴珩,却还要她做女官?
权安继续道,
“你心思透彻澄明,见识也广,是哀家身边急缺的能人。
若你能来,哀家便允你与裴珩和离,你和你的族人不必被他的罪名牵连,相反还能更上一个台阶。”
放弃裴珩?
陆央央心里紧了紧。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有了答案。
“臣妇绝不放弃裴珩。”
那夜的红衣女郎足以让她对裴珩恨之入骨,恨他伤了自己唯一一次的动心。
可在突厥的朝夕相处和同生共死不是假的,送出的那半块虎符时的真心也不是假的。
黑暗中牵手时的心动更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