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伴着一地的狼藉,阳光从轮椅的左边移到右边,轮椅上的人始终一动不动。
陆央央放下的那枚虎符,也还在桌上静静摆放着。
只有那双紧握着碎瓷片的手,不断地收紧摩擦,缓解着心中要命的剧痛。
当眼前变得昏暗,看不清东西,裴珩才意识到已经天黑。
碎瓷片哐啷一声落在地上,他转起轮椅缓缓出去。
“郎君这是要去哪里啊?”
一身穿红衣的妖娆女郎扭着水蛇腰走来,妩媚极了。
裴珩僵硬的嘴唇紧抿着,撇了那女郎一眼,目不斜视地越过了她。
“郎君,怎么流血了呢?竟都没人心疼的,”
红衣女郎娇娆地拦在他面前,蹲下来轻轻捧起他血流不止的手,
“真是够叫人心疼的,”
如丝的魅眼自下而上地仰视着他,魅态天成。
一双媚眼就那么黏在他身上,
“奴家来帮郎君吧。”
她那双雪白娇柔的手轻轻抚上他的手,慢慢往上探索。
“滚,”
裴珩看一眼都嫌脏,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轮椅怼着她继续往前走,那女郎却一动不肯动。
她攀在他身下,那双眼睛似乎有魔力一般,像蛛网似的黏着他,声音诱惑粘黏,
“郎君看我一眼嘛,”
裴珩挂念陆央央,心中焦躁,手指扣上轮椅上的机关,已经有了杀心!
可在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脑子瞬间嗡地一声,意识模糊。
那女郎紫唇魅惑,缓缓往上攀附着他,蒙蒙的红色烟雾在二人指尖飘荡,女郎那双眼睛也变成了蛊惑的红色。
她轻轻掰过裴珩的脸,动作亲密暧昧。
“郎君,你心中定然烦闷,奴家来伺候你,”
裴珩上身一阵酥麻,女郎则整个攀在他身上借力,画面诱人。
“滚。。。。。。滚下去!”
那女郎脸色变了变,他竟然还有清醒意识?
自己的催眠蛊惑之术可从无败绩。
这人意识究竟有多强大?
裴珩手上的伤快被他扣烂了,努力保持着清醒。
他可是有夫人的,不能做这样的事。
如果真的有,她就永远不会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