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听说过无数次,贺若腾却是第一次挺胸昂头地听完。
他冷笑着,没有戳穿,嘲讽道,
“那真是辛苦祭司了。”
狼头面具下,卡姆的神情变了变。
贺若腾好像变了。
卡姆不再与他争辩,而是面对周围一众的突厥人道,
“卑贱之血使狼神愤怒!
让我们一起平息狼神的怒火,祈求原谅吧!”
卡姆的声音蛊惑,在场除贺若腾之外所有突厥人纷纷虔诚下跪,齐声高喊。
“愿狼神平息怒火!”
“愿狼神平息怒火!”
高声麻木的哭喊在神秘诡异的阵阵铃声中显得尤为蛊惑,卡姆张开着手臂,仰面朝天跳着夸张怪异的舞蹈,用突厥语高声喊着,
“狼神发怒,降下灾异,
贺若腾!你可知罪!”
贺若腾冷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贺若腾反常的举动让卡姆下不来台,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一步,只能不断重复着夸张诡异的舞蹈,
“贺若腾,你可知错!”
“贺若腾,你可知错!”
苍老浑浊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威势透过可怖的狼头面具,一步步逼近着贺若腾。
卡姆越是如此,贺若腾的气势越足。
他倒要看看,没有以往他这只被蒙在鼓里的蠢狗陪着演戏,卡姆会怎么做。
卡姆见他不为所动,脸色难看,直接跳回众祭司的中央,抓起早就准备好的黄色粉末往被吊女子的身上一洒,低吼道,
“卑贱之血,现形!”
粉末散开之后,众人期待地看向那几个被吊起的女子,只是等了叙旧,却没见那些女子有丝毫的反应。
按照以往将汉人祭祀给狼神时,他们都会被“圣粉”刺激,发狂发癫,抽搐不已的。
这次竟没有一丝反应。
卡姆又猛地洒上一大把乌头粉,被吊起的几名女子依旧没有任何癫狂的症状。
第二次失败后,众人终于忍不住纷纷议论。
难道是卡姆祭司神通不够了?
卡姆隐隐有一丝不妙的感觉,他直接断过装着乌头粉的大盆,将其悉数倒向几个女子。
黄色粉末散尽,却是陆央央从迷雾中走出来。
她依旧身着那件笨重粗陋的衣裳,却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