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强大如斯,却也惧怕我这小小的袖箭吗?”
夜晚的卡姆没有戴面具,露出了原来的长相。
陆央央隐约看得出,是一张松垮苍老的脸,远没有那张铁制面具威风,自然也就少了几分威慑。
果然是装神弄鬼的好手。
拿着袖箭,陆央央的底气也多了几分,
“说,往河里下什么药了?难不成又是乌头粉?”
卡姆祭司明显一愣,随后是慌张,
“你,你怎知。。。。。。”
陆央央冷笑,
“祭司大人,你的把戏并不精明。”
“这事还有谁知道!贺若腾,知道吗?”
卡姆祭司越慌,陆央央越确定卡姆的小把戏有多幼稚。
“你先回答,为什么往河水里下东西。”
卡姆祭司冷笑,
“自然是让这营帐里所有的人马都中毒。”
“为何?你们不是要篡夺宫畅谋反?人马中毒了有什么好处?”
“呵,这就不是我的事儿了。我只负责让贺若腾心甘情愿地臣服,造反是否成功,是他的事。”
陆央央不解,
“让贺若腾臣服,为何要往河里下药?”
“因为他肮脏的血脉污染了周围的一切,狼神降下灾祸,让所有人马都出了问题。
如此一来,他便会愧疚不止,便会愈发努力把事情办好,也会愈发地听话。
一切的灾祸都由他引来,他还有什么资格不好好为狼神之子做事以减轻罪孽?”
这是陆央央怎么都没想到的回答。
这简直是把贺若腾当驴整啊!
哪里有把他当人看?
“他好歹也是突厥王的儿子,为何偏偏如此待他?”
“大汗可从未将那个有汉人血脉的恰勒当做儿子,他天生就是可汗的一把刀,其他王子的垫脚石。好在,他很好用。”
陆央央暗想,这些话她定要一字不差地转达给贺若腾。
他杀入突厥王宫的时候,肯定也会和之前为他们做事时一样拼命,且不遗余力。
“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就别走了吧?”
陆央央猛地警觉,瞬间扣动手中的袖箭。
嗖!
预料中箭镞刺入血肉的声音却没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