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已不请自来了。”
陆央央心中一喜,连忙起身相迎,
“三娘,你来了。”
毛三娘在她心中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她原本只是一农户妻子,后与其夫感情不顺,遭其殴打,便带着儿子只身跑来新京城里,白手起家,短短五年内创下不少家业,经营着酒业,脂粉,还有一个戏班子,一个锣鼓队。
听着都是些不起眼的活计,可盈利颇丰,在西市也算是一号人物。
在陆央央心里,毛三娘很强。
一个女人,如此出身尚能创下如此家业。她若是男人,科举入仕,当朝为官都做得。
毛三娘进来就坐下,
“事情我都知道了,姓郑的想把你赶出商会我毛三娘第一个不同意。”
“三娘,陆家竞选你下一任会长,你怎么看?”
“好啊!”
毛三娘欣赏地拍了拍陆央央,
“你小小年纪竟能有此等胆识,成了亲变化还挺大。”
毛三娘饮了口茶,
“你不是嫁给了临渊侯,那可是咱们以前使劲扒都扒不到的人物啊,要竞选会长,你何不借他助力?”
陆央央叹了口气,
“三娘,说来话长。”
毛三娘一拍桌子,
“那就长话短说。”
“那人性情古怪,他发起疯来要杀人的,我不愿与他往来。”
毛三娘皱眉,
“竟是如此?”
陆央央点头如捣蒜,这种事情她不敢和爹娘多说,怕他们担心。
今日终于碰见能倾吐心事之人,话自然少不了,
“他今日高兴便能保我陆家周全,明日不高兴杀我全家都未可知,三娘,你说这种人能靠得住吗?我要是不努力,如何保护陆家?
总有一天,我不要在他裴珩面前低三下四,让他不能一句话就断我陆家生死。
侯爷又怎么样,总有一天老娘要爬得比他还高,想欺负我,没门儿!”
陆央央一番激情地讲,说完就有些心虚,三娘不会笑她痴心妄想吧?一区区商户,竟想越过临渊侯。
不想毛三娘一拍桌子,
“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