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她是不敢让小姐知道的，小姐知道铁定教训她。
陆央央也有些措手不及，她当初把这清芙买回来是想报仇的，不想自己还没有动作，这清芙先发制人了。
此事若是传出去，她不知道会被骂的多惨。
当日改嫁之事已是惊世骇俗，街头巷尾的老太们不知道说得多难听呢。
“再把黄老叔请来，”
她倒想知道，这流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你看那个贱人！”
刚踏入后院，陆央央一眼就看见坐在院子正中央的清芙。
她脸色苍白，身着一件粗布麻衣，身下猩红的血液将地板染红了一大片，却一动都不动，就直愣愣地待在那里。
“夫，夫人，奴婢们怎么都拖不走她！”
上来禀报的丫鬟欲哭无泪，
“几个婆子上去拖她，好不容易拽了一截儿，她就鬼哭狼嚎地爬着又爬到院子正中，一碰就又大又喊，疯了似的，没人敢上去了。”
丫鬟年纪不大，显然是没经历过这事儿，说话间语气甚至有些哽咽。
陆央央抬眼，院子中间的确有不少道血痕，明显是被拖拽过的痕迹。
细眉捂着眼睛不敢看，另一只手挡在了陆央央的眼前，对着那丫鬟嗔怪道，
“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拉一个都拉不动，吓着夫人怎么办！”
陆央央一把拿开细眉的手，看着地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也不忍皱眉。
这个清芙，还真不是常人啊。
她眯着眼，仔细观察着清芙。
她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却有一股死撑的劲儿。
明明下一秒就要晕倒了，还是会时刻警惕着四周，应该是防止再有人去拉她。
像是一只受了致命伤却死撑着的野兽。
“老叔，”
黄老叔急急地过来，他刚刚回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被拉后院来了。
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老叔你快帮我看看，丫鬟们说这女子流产了，你看可有异样？”
流产？
黄老叔只是扫了一眼便不愿再多看，
“是自己硬堕的，自然流产没这么多血。”
啧啧，这得多疼。
陆央央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果然和她想得一样。
硬生生堕掉，好狠的人。
细眉不动声色地缓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