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她昨晚上死了一回,倒不怕了。
“敢如此糟践我,我不会放过他!大不了他杀了我!”
“小姐,我也不怕死。”
细眉跪在陆央央床前,柳叶道,
“我也不怕。”
陆央央感动之余,朝这两个丫头的后脑勺各拍了一下,
“说那么悲壮干什么,收拾收拾,一会儿出门。”
“小姐,你身子虚,再休息休息吧。”
陆央央摇头,
“好歹我如今也是侯夫人,总要多用用这个身份。如今爹娘刚刚另立新宅,生意定受影响,我这个当侯府夫人的女儿自然要帮帮他们。”
她嫁进来本就是为了家族前程。
“细眉,以后得改口了,别叫小姐,叫夫人。”
陆央央穿鞋下床,
“梳妆。”
“夫人,夫人不好了。”
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那个清芙,她,她流产了!”
“流产?”
陆央央动作一顿。
之前将她买回来,无非是报当日大婚之仇,顺便还能气气裴临母子,可她只吩咐叫清芙做些打扫清洗的活计,好好的怎么会流产?
“她现在如何?”
“在院子里坐着,衣裙上都是血,哭天撼地的,还不让人靠近。”
陆央央张开双臂,由着细眉给她穿上一件蚕丝里衣。
“倒是好决心,拿自己孩子来赌。”
这些花招她早就看腻了,无非是想借这个孩子最后一搏,把裴临给喊来,把她带离这个地方。
“小姐,你身子不宜见血,让柳叶去处理吧。”
细眉挑了一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暖玉给陆央央系在腰上,
“那种人都不值当你去看的。”
“陆央央,滚出来!”
院门外传来叫骂声,自然是裴临来了。
陆央央抿了一口鲜红的胭脂,
“他来得倒快,走,会会去。”
细眉扶着陆央央走出门去,就看到裴临一脸悲痛欲绝,他手提着一把长剑,竟还动了杀心。
呵,他裴临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