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接替姑姑,好好照顾陆家的。
“落轿——!”
喜婆子欢欢喜喜地叫门,
“新娘子到了,新郎官快来接呀。”
常人结亲都是新郎官到新娘子家里去接人,可裴家在朝为官,自是比他们陆家这个商户尊贵,故需陆央央独自上门。
其实这个说法之前是没有的,而是裴临的生母陈氏提出来的。
上嫁吞针,为了陆家,再难她都得忍。
“新郎官哪儿去了?”
细眉拉着脸,一脸怨气地小声嘀咕。
偌大的侯府门前站了一堆侯府的人,有裴临的父母姐妹以及二房的一众亲戚,还有大房坐着轮椅的裴珩,却唯独不见最该出现在这里的新郎官。
裴珩今日只穿了月白色的衣裳,没有随着众人穿喜庆颜色,他的眸中无悲也无喜,甚至有些苍凉。
可即便如此,他周身仍有震慑气场,只是轻轻一眼,裴临的生母陈氏便没敢再心安理得地看着僵持在外的新娘子,赶忙有了动作。
陈氏一脸笑地拉着喜婆子不知说了些什么,又塞了多多的喜钱,喜婆子才压下了难看的脸色,吆喝起来,
“吉时未到,咱们锣鼓响起来,把新郎官叫出来!”
喜婆是陆家的人,自然也看不惯裴家这副做派,虽然看着喜庆,话里带了讥讽之意。
本就是裴家要求娶他们陆家姑娘,聘礼少得可怜也就罢了,还要他家姑娘亲自上门,现在倒好,新娘子都到了还迟迟不见人影,这不是羞辱人吗?
眼看陆家也有了怒意,陈氏对着身后的婆子低喝道,
“找到了吗?”
婆子面露难色地摇摇头,
“找不见啊夫人,下人们把府里都翻了个底朝天了。”
裴临的父亲裴仕发了怒,
“这个孽障!”
与陆家结亲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关乎他们二房的前程,那孽障居然不见人影了。
裴仕望着陆央央那一眼望不到头的丰厚嫁妆,更是心急。
喜婆也不傻,立时意识到了不对劲,没了好脸色。
“夫人,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新郎官就别藏着不愿出来了,我家姑娘还等着呢。”
他们陆家没有裴家尊贵,受些磋磨也就认了,可如今的情况却是裴家无礼过头了!
陆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就是身份差了些,可这新京城里有几家比他们有钱的?
陈氏虽然是理亏的一方,可看见区区一个喜婆子和自己阴阳怪气也没有好脸色。
她直接无视喜婆,直接走到陆央央的喜轿前,这是虽是她儿子理亏在先,可陆家姑娘嫁过来就是她家的媳妇儿,和那死了的陆婉一样,一个下贱门户的女儿,还敢和她摆多大脸子不成?
可在陈氏近距离看到那驾奢华到极致的轿子时,心中还是暗暗震撼了一下,近些年来陆家生意真是越来越大啊。她脸上立刻又堆满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