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陶爷爷岁数大了,精力定然大不如前,能不麻烦就不要麻烦人家。”
“尤其像找人帮忙做木工这种事,你陶爷爷自然会尽心尽力,可最终的价格不好给,多了或是少了都不好,还不如将其完全交给外人,若做出来有哪里不满意,可以直接说出来,不用顾及情分。”
自家娘亲的话让薛芽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娘,每次跟娘出门都能学到新东西呢。”
沈青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走吧,再买些调料去。”
上次那家调料铺子里的调料吃着不错,价格也适当,沈青梧直接就又去了那家,除了买一些家中要用的调味品,还额外多买了一斤粗盐。
昨日从吴寡妇那里拿回来那么多盐土,她自是要在其他方面还一还。
粗盐的味道要比盐土好太多,这些若省着点用,足够她们母子俩一两年不用再买盐。
将调料放到了板车上之后,又进了粮油铺子。
这次有车,沈青梧直接买了二十斤的粟米,家里的面吃的少便没再买,随后沈青梧开始打听成衣铺子的位置。
有小贩告诉她,穿过面前这个胡同往东走,那一行街全都是卖成衣的。
沈青梧到了谢,将驴赶到胡同里,好在板车不宽,也能顺利通过。
薛芽芽跟在板车后面,看到前方一排的铺子,个个都将衣裳挂在外头展示,直叫她眼光缭乱。
以前都只是过年的时候娘才会给全家每人买一件新衣裳。
去年收成格外不好,且爹还不在家,过年的时候便连一件新外裳都没买。
沈青梧将板车挪到了不碍事的路旁,把绳子拴在门口,随便进了一家进去瞧了瞧。
这屋的颜色样式都偏老旧一些,感觉是那种镇里上了岁数的大爷大娘爱穿的衣服。
“这位姑娘,这件怎么卖的?”沈青梧伸手摸了摸在门口墙上挂着的一件粗布长衫。
拄着手刚要打个盹的女伙计有些不耐烦地道:“半两银子,不讲价的,大婶你看归看,不要上手摸。”
芽芽明显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嫌恶,忍不住开口道:“不摸一摸怎么知道料子穿着舒不舒服?”
那女伙计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是不许摸,摸不摸你们都买不起,又何苦要弄坏我家的衣裳?摸坏了可是要赔的。”
沈青梧有些无语。
怎么每次来镇上都要遇到这种看人下菜碟的人啊?
“这铺子是姑娘你自己的吗?”她蹙眉道。
女伙计撇了撇嘴,“是我们少东家的,问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