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槐辛冲她笑笑。
只是被打入冷宫而已,又不是赐死,在哪里活不是活呀。褚槐辛这样想着。
冷宫里阴森森的,春条有些害怕,她贴紧了褚槐辛,“小主,这里阴森森的好可怕。”
褚槐辛吃着自己带来的糖糕,还在纳闷,为什么这么大的冷宫里没有其他人呢?春条依偎在她旁边瑟瑟发抖,冷宫向来是宫里闹鬼的地方,这里阴气重,保不齐……
她都快哭了,褚槐辛还在吃呢。
“小主你先别吃了,奴婢害怕……”春条的声音颤抖,褚槐辛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害怕,天色不早了,该睡下了。
两个人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一阵风吹起床边的帷幔,一个黑影闪进来,他拿出一条白绫,缠上了褚槐辛的脖颈,随即使劲一拉。
褚槐辛瞬间惊醒,吸入口腔的空气逐渐稀薄,她从喉咙中挤出一丝声音,呼唤:“春条……”
不知什么时候,春条被迷晕了,根本听不见她的呼唤。
褚槐辛奋力挣扎,脖颈却被人死死勒住,“你是谁……”那人加大力道,褚槐辛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她知道自己是活不下来了,于是便伸出手臂要将那人的面纱扯下来,可那人极其谨慎,褚槐辛根本就够不到。
意识涣散,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褚槐辛阖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她猛然间发现她正在梨花轩里,春条在一边给她捶腿。
这画面如此熟悉,今晚便是郑锦州翻她牌子的日子!
她重生了?褚槐辛坐起身,征愣地看着春条,命她再加大些力道,春条照做,腿部的疼痛传来,褚槐辛终于醒悟过来,她真的重生了!
褚槐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她和上一世一样承宠后被打入冷宫,那还是难逃一死的结局。不知是何人要杀死她,她既没有强大的家世,也不得皇上信任,为何要害她一个小小的嫔?
是谁要杀她,她一时半会也揪不出来,现在她能做的,就是避免被打入冷宫。
褚槐辛焦虑地咬紧指甲,被春条看见了,她上来说:“小主,好不容易养好的指甲,您别又给咬坏了。”
她如果去面见郑锦州,郑锦州是不会见她的。郑锦州这个人阴晴不定,可能当时她就会殒命。
也许……是郑锦州要杀她呢?想想他身边承过宠的女人,哪一个有好下场?
天渐渐黑了,褚槐辛的心也凉了半截,很快,那顶轿子停在她院子里,仿佛昭示着她必死的结局。
和上一世一样,她再一次见到了郑锦州,郑锦州还是在黄花木躺椅上翻阅奏折。
“妾身参见皇上。”
“又来了,又要侍寝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郑锦州皱眉,看向褚槐辛,“你说什么?”什么叫又?他何时翻过她的牌子?
褚槐辛回:“妾身参见皇上。”郑锦州走到她身前,用奏折挑起她的下巴。褚槐辛被迫抬起头,心里偷偷想:“上一世没有这一段啊。”
上一世?什么上一世?郑锦州看向褚槐辛,明明听到了她的声音,可她的唇并没有动。
郑锦州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将她逼到角落,“你在说什么?朕为何听不懂?”
褚槐辛懵了,她什么都没说啊?难道他不仅阴晴不定,脑子还不好?
“你说朕脑子不好?”郑锦州面露怒色,褚槐辛“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陛下,妾身没有啊?妾身什么都没说啊!”
难道他有读心术?
郑锦州挑眉,刚才那些,是她的心声?他是不太相信的,更愿意相信这是褚槐辛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