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悦,说哪有什么清单,虞清欢表示陈列得非常清楚,一会儿账房先生查过后,老夫人还可检查,老夫人还想说话,沈昭打断说,让账房先生查,也好让世人知道他们国公府没有苛待虞清欢,老夫人语塞。
片刻后,账房先生查清了账,说国公府倒欠虞清欢三万两,沈昭吃惊。
老夫人和沈文舒的百般阻挠下,沈昭打算只还虞清欢五千两银子,还延迟还,要立字据。
虞清欢问沈昭真的要这么做吗?丹彤也抱不平,说自家小姐三年以来深爱沈昭,沈昭这样待她实在过分,沈昭看着虞清欢那副模样,有些心疼,觉得她这些年为国公府补贴那么多银子,还将母亲照顾那么好,之前也许是他误会了。
陶冉又吹耳旁风,说虞清欢口口声声说深爱沈昭,却处处都在斤斤计较,是在哄骗沈昭,沈文舒赞同附和,老夫人立即叫账房先生帮忙写个字据,让虞清欢盖手印,沈文舒得意洋洋的把字据拿给虞清欢还羞辱虞清欢,虞清欢看着沈昭,满眼红润,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把字据撕了个稀碎,然后对沈昭深情告白了一番后,说既然沈昭不愿给她活路,她也不会再爱沈昭,沈昭心疼。
沈文舒说虞清欢不知好歹,伸手就要打她,虞清欢身上爬出一只蛊虫跳到沈文舒身上,吓得沈文舒上蹿下跳,老夫人气,命两个贴身丫鬟都去教训虞清欢,这时,迟州来了。
沈昭要接旨,秋宇却说圣旨是给虞清欢的,沈昭尴尬起身,秋宇开始宣旨,不仅同意虞清欢离开国公府,还看在她三年本本分分的份儿上,特封她为女医官,可专供首辅大人调遣,沈昭震惊,在场的人都震惊,虞清欢接旨。
老夫人不服,说虞清欢故意不给婆母治病就算了,还私会外男,与别的男子苟且丢了他们国公府的颜面,虞清欢没资格封为女医官,陶冉也有些急了,附和说确实如此,他们去求药求不到什么的。
迟州戴上面罩,问这是不是就是他们所说的外男,众人震惊,澄清自己和虞清欢清清白白,竟然被他们污蔑,问老夫人和陶冉想怎么死,沈昭为她们求情,迟州说求情可以,但虞清欢这三年来给府中的所有东西全都要带走,否则他的手段他们知道,沈家不敢得罪迟州,老夫人忙拉虞清欢和好,虞清欢冷漠拒绝,送迟州离开,俩人在门口说话,迟州表示已经给她把房间打理出来了,等她收拾完搬家时,他会亲自来接她,虞清欢感激。
沈家人都还杵在原地愣神,老夫人说此事不能这样,不然国公府就得被搬空了,沈昭不说话,老夫人急,见虞清欢回来,立即上前再次拉住虞清欢求情,虞清欢不搭理,老夫人立即说可以让虞清欢当正妻,陶冉气,拉着沈昭质问,沈昭没回应,让陶冉先回去,他会处理好,见虞清欢拒绝离开,追上去,陶冉很是不悦。
沈昭问虞清欢,真的要把国公府搬空吗,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为国公府留一点颜面,虞清欢道德pua一波,回了栖云阁,让丹彤从外头叫来人收拾行李。
一下午的时间,虞清欢就把府中大大小小的物件收拾好了。
次日一早,迟州准时来接她出府。
丹彤指挥着人搬东西,说连一个尿壶都得搬走,急得一夜未眠的沈老夫人被沈文舒推着出来阻止,但她连路都走不了了,根本没办法阻止,只能喊着那些都是沈府的东西,不能带走之类的。
下人把老夫人身上穿的外套都给当场扒下来了,沈昭不悦,问虞清欢当真这么狠心,连母亲的颜面都不肯留一分,虞清欢愣在原地,迟州从门口走进来,问她是不是还对沈昭有留恋,虞清欢看向沈昭,目光楚楚可怜,说既与大人已经断了,大人便不能怪她狠心,扭头脸一抹,摸着国公府的大门,忍不住笑意说,这门也是她进府后修缮过的,一并拆了带走,迟州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门口鼓声响,阵仗很大,虞清欢惊,迟州解释,他答应过,要让她风风光光的离开国公府,虞清欢心中感动。
路上,周围的百姓都讨论着,都是对虞清欢有利的言论。
等陶冉听说了此事赶到国公府时,偌大的国公府已经被搬得只剩个空壳子了,沈老夫人和沈文舒哭着闹着。
沈昭恼火,陶冉有些后悔,没想到虞清欢竟真给国公府补贴了这么多,但还是安慰沈昭,说没关系,将来他们挣回来便是,问沈昭可有留下《万药谱》,沈昭说没有,陶冉愠怒,问,沈昭对陶冉有些失望,本来他就很难受了,陶冉还像在兴师问罪一般,不似虞清欢一样,对他说话那么柔柔弱弱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虞清欢的脸,对陶冉不快的回应,陶冉觉察出沈昭的情绪,立即又抚慰了一番,说自己帮他凑点银两买药,沈昭感激,后陶冉离开国公府时,在路上听到人议论她和虞清欢,说她坏话,说虞清欢好话,陶冉生气嫉妒,发誓要证明自己比虞清欢好。
女主去到迟府,迟州特地为她安排了一个院子住,女主感激,迟州让她先收拾着,之后会派下人给她使唤,女主意外,觉得自己应该才是下人,迟州还派下人给她用。
她立即保证说自己会尽心尽力为迟州解毒,迟州似是有些不快离开,女主没看出什么,同丹彤去房间中,让下人先收拾东西,拿出《万药谱》来看,想起父亲母亲,伤心,发誓要查清虞家冤情。
这时,一个嬷嬷走了进来,在看到女主时,当即哭着跪下。
女主惊,认出是母亲生前伺候她的赵嬷嬷,相拥哭,赵嬷嬷说自己是迟州将她从别家买回来的,以后就伺候女主,女主见到府中旧人,感动极了,心中又记下迟州的恩情,主仆俩晚膳一起在卧房中吃的,女主问起虞家旧事,赵嬷嬷说自己只知道当初虞父在朝廷中与兖王不和,圣上只坐虎观山斗,后来就发生了虞父被污蔑说以蛊乱政一说,女主听说过兖王,兖王和当今圣上是亲兄弟,都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迟州却选择推圣上上位,兖王心中不服也是应当,但这与他们虞家有什么关系?这中间,虞家到底是政治的牺牲品,还是有人故意陷害虞家从而达到什么目的?当今皇上和迟州又在里头扮演什么角色,女主心中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