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瑶闻言嗤笑,“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疫情在即,我家小姐哪有闲工夫来算计你这种人?”
“放肆!你不过一个婢女,怎敢来说我的不是?”陶冉像是找到了地方发泄,愤怒地吼道。
虞书瑶不卑不亢,“像你这种没有医德的庸医,人人得而诛之,没将你拉去乱棍打死就算是莫大的仁慈了,你还好意思论道我的身份?”
虞家小姐也好,婢女也罢,她都不在乎,她要的是陶冉这个罪魁祸首被人人唾骂。
若非此处那么多人在场,她真恨不得把身上带的银针尽数扎在陶冉的身上,把每一针都深深的扎进皮肉下,直抵白骨,让陶冉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姊妹们也听不得陶冉这毒妇对虞书瑶如此口吻,正要上前用唾沫星子把她淹死。
被虞清欢阻拦:“疫情要紧,周边城镇都还有不少百姓需要救治,你们先去把药汤熬出来分发给百姓们吧,之后还要为百姓们施针,许多事都需要做,别的等平定瘟疫回了汴京再说。”
姊妹们再气,也懂得孰重孰轻,身为虞家人,得把百姓的性命放在首位。
都进里屋准备药材去了。
虞清欢越过陶冉,径直走到药铺门口,端庄大方地道:“各位父老乡亲,现下瘟疫肆虐,我已研制出对抗瘟疫的药方,一会儿便会把汤药熬制出来,大家做好防护,在药铺门口排队,一个一个领。”
“喝了药后,我会为大家施针,必定让各位不再受瘟疫侵扰,恢复健康。”
此话一出,在场的百姓脸上皆洋溢起笑容来。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多谢虞神医,虞神医真是菩萨心肠的好人啊!”
沈昭看着这场景,心中五味杂粮。
陶冉并非没错,可她有些话也不无道理,虞清欢医术如此厉害,先前在汴京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如今跟着首辅来了汉中便开始大显身手,还让他们丢了那么大的颜面。
他不确定这到底是虞清欢故意的,还是无心之举。
问道:“真如陶冉所说,你是故意对我们隐瞒你会医术之事,为的便是今日让我二人在此丢尽颜面吗?”
他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让她如此大费周章的盘算?
但虞清欢没这么说,只是用那双水波盈盈的眸子看着他,回答道:“当年沈大人丢下我去定州,我也未曾抱怨过一句,若我真有心让大人丢尽颜面,又何须等到今日,大人不觉得此话很伤人心吗?”
听到三年前的事,沈昭语塞,面上划过愧疚。
陶冉很是厌恶,“总是动不动就提三年前的事,你不觉得老翻旧账很没意思么?”
“是啊,于陶姑娘来说确实很没意思,毕竟三年前你还未同沈大人遇见。”虞清欢依旧看着沈昭,“陶姑娘很幸运,遇到自己爱的人,便能厮守一生,不像我,只能单相思。”
沈昭一愣,同样看着她,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陶冉觉察,立即挽住沈昭的胳膊,很是亲昵地道:“是啊,我今日虽败给了你,可当初定州瘟疫乃是我平定的,我与沈郎也是圣上赐婚,我二人已经成婚并育有骨肉,虞神医再单相思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