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日，她能把虞清欢比下去，让天下人都知道她陶冉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女医，虞清欢只是个一辈子待在内宅，没能力没见识的无用妇人。
离开时，迟州驻足在虞清欢身旁。
“忙完便回去好好歇着，别想太多，我回来你还得给我换药。”
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眸子，虞清欢颔首应下：“是。”
沈昭被打伤了，拉着陶冉先去客栈落脚。
虞书瑶冲着俩人的背影“呸”了一声，“活该！”
几人一直在棚子前为百姓们施医赠药，到天黑才回客栈。
用过晚膳后，秋宇来叫，虞清欢随着去了迟州卧房。
今日迟州倒还没有赤身果体地坐在卧房中，不禁让虞清欢暗暗松了口气。
俩人坐在榻上，她专心为他换药包扎，有她研制的上好的药，伤口恢复得挺快，已经全部结痂了。
迟州看着她，问：“怎么不高兴？是因为沈昭和陶冉？”
虞清欢否认：“大人忘了，我原先便说过不会为那种人伤心，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我只是觉得这场瘟疫实在太厉害了，治了这么些日子，却还未能彻底平定，也不知还有多少百姓会感染瘟疫。”
原来她是在为百姓担忧。
迟州的神色松快了几分，道：“有你在，平定瘟疫只是时间问题，之前沈昭夫妇在定州不也花了三年之久，这才几日？你比他们厉害得多。”
他盯着她的眸子，话锋一转问：“说起来，沈昭既是这样的人，自当不值得托付，为何令尊当年要为给你和沈家定亲？”
“因为沈老国公是个很好的人，同我父亲在朝中又是同僚，父亲母亲都觉得以沈老国公的为人，教出的子女也该是好的，哪里会料到沈家兄妹竟没一个像老国公的，大概也是因为老国公生前总是忙着朝中之事，加之去世得早，子女便都由沈老夫人管教。”
虞清欢如实说道。
“母亲去世前要我好好活下去，沈府那时也未曾拒我入府，我便以为沈昭是真心待我的，甚至想过，遵循母亲的遗愿嫁进国公府老老实实的做内宅妇人，安安稳稳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她露出一抹苦笑，“结果便这样了。”
迟州晦暗的眸子里增添了几分深邃，“你母亲是想你一生平安。”
一提到这句话，虞清欢便没忍住红了眼眶，“我知道，可我……不愿意。”
只是不愿意又能如何？她一女子，在世上生存本就艰难，更别说凭她一己之力为虞家鸣冤。
但她也不愿意放弃，哪怕有一丝希望。
迟州忽然问：“你带来的那几个女子，是虞家旧人吧？”
虞清欢手中动作一顿。
果然，他在汴京手眼通天，又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是。”她淡淡回答，“我私自将她们买回来，大人若是怕圣上怪罪下来牵连到您，我带着她们离开迟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