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思索了片刻,却始终没想起有这么一号人物,但还是象征性回了句:“原来是陶大夫,略有耳闻。”
陶冉谦虚颔首,骄傲之色更甚。
哪知对方下一句道:“可我们要找的神医不是陶大夫你,我们还是去找虞神医开方子吧,就不劳烦您了。”
说完,俩人便离开了。
陶冉笑容僵在脸上,一头雾水。
虞神医?
哪儿来的虞神医?
难不成有人知道她要来汉中治瘟疫,提前过来充当了冒牌货?
这时,几人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简陋的棚子上。
有不少百姓都在那边围着,说话声此起彼伏,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都很高兴的样子。
几人不明所以地走上前去,便听百姓们称赞道:
“虞神医真是好人,生怕咱们不舍得花钱买药,自掏腰包买药来送给咱们,虞神医就是咱们的恩人!”
“是啊,要是没有虞神医,这场瘟疫指不定还要死多少人,虞神医救了全城百姓的性命,咱们得把这份恩情记在心中才是。”
“虞神医,你今日有空没啊,大家伙请你去吃饭呗!”
“……”
陶冉越听越不对劲,拉着沈昭挤进人群中,才发现坐在棚子上给百姓把脉诊病的是虞清欢。
“虞清欢?”沈昭吃惊地看着她,“你怎会在此处给人瞧病?”
陶冉脸色也变了,原来方才那两人说的虞神医就是虞清欢,他们口口称赞的也是虞清欢不是她。
她走上前去,笑意盈盈地问道:“我与沈郎都不知道虞姑娘竟会医术,还成了神医?虞姑娘莫不是做了什么,让百姓们误会了。”
话里话外都是质疑的意味。
虞清欢抬眸瞧了二人一眼,又低头继续为百姓写着方子,道:“我与二位又不熟,你们不知道我的事很正常。”
虞书瑶从后方药铺中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沈昭,她见过他,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沈昭身旁站着的,应当就是陶冉了。
生得很美,却有一副黑心肠。
她走到虞清欢身边,笑着冲俩人打招呼:“这位就是沈大人吧?沈大人来得好早,不知这一路上的风景可看够了没?”
沈昭被戳中痛处,噎住。
李将军几人更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陶冉却不以为然:“姑娘一看便是从大宅子里出来的,不知行军辛苦,那么远的路程,中途变动又多,走得久些也是自然。”
她开口又是‘内宅妇人’一类的语气,同她第一次与虞清欢见面时说话的口吻一样。
说到底,这些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从小到大都待在大宅院里头,怕是从来没出来看过世面,又怎么会有见识。
虞清欢不慌不忙地写完方子,递给了丹彤抓药,才看向陶冉道:“陶姑娘此话说得不妥,咱们都是从汴京来的,像我们这种内宅妇人骑不来马,还只能坐马车,也只走了十来日,陶姑娘经常游历四方,竟用了比我们多一倍的时间。”
“不会真是在路上看风景耽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