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愕然,“不在了?这才过了三年,怎么会?”
虞书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滑落,道:“我在白府时,听一起做活的婆子说,有虞家女眷被人虐待,我便特地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我们的小侄女被秦家的看上了,将她带回府中供自己玩乐。”
“那姓秦的就是个畜生,泱泱才十岁,就被他整整凌辱了一个月,他们说泱泱的尸体被抬出府时,身上就没有一处是好的,血流干了,甚至连手骨都碎了……”
她说得太过伤心,一把抱住了虞清欢。
“那黑心的畜生,怎么能对一个十岁女娃娃下得了那样的狠手!”
闻言,众人都掩面抽泣着。
虞清欢记得,泱泱虽然在家中年岁最小,却很懂事,医术天资也很高,小小年纪在家就会帮忙操持事务。
泱泱与她说过,长大了想像虞家上下一样,做个悬壶济世的女大夫,去帮那些看不起病的百姓治病,不求造福一方,只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顾氏又道:“虞家女眷,除了被人虐待致死的,受不了折辱而自杀的,还有想为虞家申冤报仇而被杀的……”:
若不是她心中有着执念,恐怕也早就随夫君和孩子一同去了。
她就是不甘,她夫君是那么好的男儿,她的孩子是那么懂事,那么小,却被那昏君无情斩杀于刀下。
如果不能为他们申冤报仇,她枉为妻,枉为母。
“如今怕是只有我们这几个还苟活于世了。”
虞清欢没听完,已然泣不成声。
她重重吸了口气,万千恨意与不甘化作坚决的语气:“你们放心,家人的冤,我们会替他们申,家人的仇,我们也会替他们报,那些害他们的人。”
“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时,门被敲响。
虞清欢擦掉眼泪,“进。”
掌柜走进来汇报道:“堂主,咱们的人得到消息,近来汉中之地有异动,似乎是兖王手底下的人给汉中周边的村庄下了毒,现在已经有不少百姓中毒,死伤一片。”
“只不过大都在偏远点的村庄里,消息暂时还没传扬开,汴京这边估计还不知道此事。”
虞清欢蹙起眉,“兖王都被赶去封地了,难不成还有不臣之心?”
虞书瑶拉起她的手问:“清欢,你要管这事吗?”
“兖王很可能就是主导虞家一案的主谋,正好我们可以借此事顺藤摸瓜查他。”虞清欢拍了拍虞书瑶的手背,语气温柔,“你们先在这焕生堂歇息,这是我的地方,堂里的都是自己人,千万别客气,等我有了计划,就来通知你们。”
众人点点头。
虞书瑶不舍的再次抱住虞清欢,“清欢,现在在迟府里头要一切小心,那迟州不是个好惹的主。”
“放心,我会注意。”
和几人叮嘱了几句后,虞清欢和丹彤离开了焕生堂。
不想刚上马车,丹彤便注意到旁边似乎有几双眼睛正悄悄盯着她们。
“小姐,有人跟踪我们,我们从迟府出来,好像就一直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