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与焕生堂堂主相识了,却不告知沈郎,眼睁睁看着沈郎为了求药急得团团转,那日我为老夫人施针时你故作好意提醒我也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用到焕生堂的药,就等着沈郎来求你对吗?虞氏,你当真是好深的心机!”
“陶姑娘,请你慎言!”虞清欢的声音堂堂正正。
也不知陶冉这样的女子是如何配称为医仙的,无凭无据,光靠三言两语便想毁了她的清白,沈昭喜欢这样的女子也瞧不上她,真是有眼无珠!
好啊,既说她心机深沉,那她便再大方展示一下何为心机深沉。
虞清欢眼皮子一垂,再抬眼便是泫然欲泣的盈盈模样,委屈而倔强地看向沈昭,“大人也这么认为的吗?”
沈昭一愣,到嘴的话此刻竟有些说不出口。
丹彤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道:“沈大人,自打你要赶我家小姐出府后,小姐便日日忧思,整宿整宿的难以入眠,才不得已来焕生堂求一盒檀香,想晚上睡个好觉,你们这也不肯放过我家小姐吗!”
沈昭眉心一动,难怪她身子那般虚弱……原以为她是个薄情女子,不想对他还是有那么几分情意在的。
“不必多说了丹彤。”主仆二人默契的一唱一和,“我也不知是何处得罪了陶姑娘,让陶姑娘不惜在大庭广众下暴露自己身份也要污蔑我的名声,陶姑娘,我已然退出成全你和沈大人了,你又何必对我苦苦相逼。”
陶冉对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很是不耐,“你这副惺惺作态是给谁看?在此处做戏也不能让你留在国公府,尽早离开,也能顾着彼此的脸面。”
“陶姑娘与沈大人在定州缠绵时,可有想过脸面?陶姑娘未婚先孕,将来你腹中孩儿出世,你又可曾想过他的脸面?”
虞清欢此言一出,周遭之人纷纷投来了异样目光。
“原来她就是那个破坏小国公爷夫妻俩感情的女子啊,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也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可怜小国公爷的夫人,从正妻变为妾,现下还要被羞辱赶出家门,到底也只是个弱女子,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
议论声中,难听的话不绝于耳,好听的都倒向了虞清欢。
“我身子不太舒服,大人便陪陶姑娘吧,我先回府了。”
她说完还不忘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随即同丹彤头也不回的离开。
陶冉气得胸口起伏厉害,欲要追上去和虞清欢说个清楚,此事关乎到她的名誉,怎能被虞清欢这般胡诌。
沈昭拦住她,“冉冉,今日我们是来求药的,有什么事回了府再说,莫要让焕生堂堂主看了笑话。”
陶冉觉得有理,情绪平复了许多,冲沈昭温柔一笑,“沈郎说得有理,老夫人的身体最重要,我不该与一个内宅妇人计较太多。”
终究她就快把虞清欢赶出府了,过不了几日,她便是国公夫人,虞清欢再会演戏扮娇弱也是无用。
到时,她定要想法子叫虞清欢名声尽毁,扫地出门,也好挽回她这个医仙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