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冬屿刚回到公寓，手机屏幕就亮起来。他解开领带按下免提，助理的声音混着键盘声传来：＂王家昊是云科集团资助的特招生，上个月和李教授实验室签了保密协议。＂
玻璃杯在吧台折射出冷光，池冬屿看着监控里江榆蹲在宿舍门口叠纸船：＂继续。＂
＂他父亲王振强名下的医疗器械公司，上周刚中标池氏旗下医院的采购项目。＂助理停顿两秒，＂需要切断合作吗？＂
雨点打在落地窗上蜿蜒如血痕。池冬屿突又想起江榆比赛时晃动的星月菩提，姻缘绳在江榆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地耀眼，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油然而生。
＂先别打草惊蛇。＂他指尖划过今天江榆在奶茶店舔冰淇淋的监控截图，＂重点查查他和赵杨的关系，除了这个以外还需要看一看和江家的人有没有关系，难免有些江家人想对江榆下手，尽量详细一点，我要知道整个细节”
“好的，老板。”林助理干劲十足地回话，老板好久都没有让他调查人了，手都有点痒了，没错，林助理——林西瑞，他之前是一个搞黑客技术的高手，他一向以打听别人的八卦为乐，只要有点小秘密，他都能给对方翻出来。
挂断电话时，玄关传来指纹锁开启声。萧景延和谢婵伊一齐进来，谢婵伊甩掉高跟鞋，怀里抱着个扎蝴蝶结的礼盒：＂冬屿哥！我给榆哥买了比赛战袍！＂
池冬屿有些诧异，“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我可没有邀请你们过来。”
“还不是这丫头非要过来，说什么给他亲爱的榆哥助力，我是被他强拉过来的。”萧景延无奈地摆了摆手。
池冬屿瞥见盒子里露出的兔耳卫衣帽绳，直接把盒子塞进储物柜：＂他穿这个去比赛，评委以为走错漫展现场。＂
＂冬屿哥你真是个老古板！＂谢婵伊突然凑近他领口嗅了嗅，＂柠檬茶混着芒果味。。。你们去喝奶茶了？＂
＂顺路。＂池冬屿转身去厨房倒水，耳根微微发烫。
池冬屿接到第二通电话是在半夜23点钟。助理发来的监控截图里，王家昊深夜出入李教授的实验室，手里提着印有云科LOGO的金属箱。
＂箱子里是最新型脑电波干扰器。＂助理顿了顿，＂上届国际数学竞赛，H国队用过类似装置。＂
池冬屿扯开衬衫纽扣，江榆初赛时突然洇墨的钢笔在脑海闪回。他抓起车钥匙往门外走：＂明天给组委会捐二十套反作弊检测仪。＂
＂要匿名吗？＂
＂用江榆的名义。＂
姜茳朋友圈发布了一张照片，并配文【学霸尚且如此努力，我也不能打摆，明天我要做个奋进向上的姜茳】，图片上少年伏案的剪影投在窗帘上，像株正在抽穗的竹子，很是可爱。
池冬屿评论【很好看，你记得提醒他注意休息】消息刚发出去一分钟，手机震了震，又弹出江榆刚发的动态。照片里酒心巧克力的糖纸折成小船，配文是数学公式：r=a（1-sinθ）。
池冬屿笑着保存图片。这是笛卡尔留给公主的心形线方程。
与此同时，明鹤单人画室里飘着松节油的味道。乔逖白靠着石膏打了一会儿游戏，看明鹤把颜料盘摔得震天响：＂祖宗，你这幅画都改八遍了。＂
＂闭嘴。＂明鹤用刮刀削掉画布上的玫瑰花瓣，＂这幅画不符合我心中的想法，我还不能改了？＂
“能，当然能，你想怎么改都行，这不是怕你累了吗？要不要歇一歇，反正画画也就是陶冶情操，等会再画也一样，说不定休息会就有灵感了呢。”乔逖白担心待久了对明鹤身体不是很好，现在正在劝说他放一放。
“不行，我今天画好了要送你的，你帮我看看哪里有问题？”明鹤拉着乔逖白的手走到画前。
乔逖白端详了一小会儿突然从背后环住他，手机屏幕亮着明鹤绘画时的抓拍：＂角度换一下会不会更好一点，你看，这样斜45度切进来，是不是像猎户座星云？＂
明鹤手一抖把钴蓝色泼在乔逖白袖口，转身要擦时被攥住手腕。调色板＂啪嗒＂掉在地上，乔逖白的拇指抹过他沾着群青的唇角：＂这里。。。＂
温热的触感突然落在眼睑，明鹤慌乱后退撞翻画架。乔逖白笑着接住砸下来的石膏像：＂小心点啊，摔坏大卫你下次又得整一个新的了。＂
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着明鹤红透的耳尖。乔逖白把游戏机塞进他手里，他的嘴唇顺便在明鹤的嘴唇上停留了一段时间：＂和我一起打游戏的话，赔你件新衬衫，怎么样？＂
明鹤欣然答应了他的要求，不就是游戏通关嘛，小菜一碟。
半小时后，明鹤通关时发现乔逖白靠着沙发睡着了。游戏机滚落在地，他弯腰去捡时被拽住衣领，整个人跌进温热的怀抱。
＂赔我的衬衫。。。＂乔逖白迷迷糊糊把脸埋在他颈窝，＂要手洗的。＂
明鹤被乔逖白拽进怀抱的瞬间，心跳猛地加速，像是被月光点燃的火花，噼里啪啦地在胸腔里乱撞。他本想挣扎着起来，可乔逖白的呼吸热热的，喷在他颈侧，痒痒的，让他瞬间没了力气。
“你这人，怎么睡着了还这么霸道啊。”明鹤小声抱怨着，声音里却带着笑意，他能感觉到乔逖白的鼻息渐渐变得平稳，大概是真累了。
月光洒在乔逖白的脸上，把他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明鹤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到的皮肤温热而柔软。他想起乔逖白刚才说的“赔我的衬衫，要手洗”，心里一阵发甜，忍不住俯下身，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
“哎，你别乱动啊，我还没睡醒呢。”乔逖白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几分慵懒和笑意，明鹤的脸瞬间红透了，他想把手收回来，却被乔逖白一把抓住。
“你刚刚亲我了？”乔逖白睁开眼睛，眼神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星星，明鹤脸更红了，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你了。”
“是吗？”乔逖白挑了挑眉，突然翻身把明鹤压在沙发上，明鹤还没反应过来，乔逖白已经凑了过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我得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小心碰到的。”
说完，他就轻轻啄了啄明鹤的嘴唇，明鹤的脸更红了，他想推开乔逖白，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变得软绵绵的。乔逖白见他不挣扎了，胆子更大了，他轻轻舔了舔明鹤的唇瓣，像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明鹤的心跳得飞快，他能感觉到乔逖白的呼吸和自己的交织在一起，温热而湿润。他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嘴，乔逖白的舌头立刻趁机探了进来，和明鹤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