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言办完住院手续,拿着单子准备回病房时,手机突然响了。
“喂?”
手机一接通,立刻传来李星急切的说话声。
“薄总,您现在在哪儿呢?飞往西德的飞机十点半起飞,您要是再不来机场,就赶不上飞机了。”
“我在医院。”
“是老爷子又不好了吗?”
“不,是小凤凰。”
“安小姐?她没事吧?”
“暂时没有。”
“那您还飞西德吗?”
“飞。”
无论是薄氏的事,还是婚约的事,他都必须尽快解决,这样,他才能腾出更多空来照看小凤凰。
“你带上资料先去机场,我安排好医院的事,会直接去机场。”
“好的。”
薄景言挂断电话,继续往医院走,走了两步,碰上去而复返的马院长。
“薄总,需要我帮忙妈?”
“恩。”薄景言把住院单递给马院,“给她安排最好的房间,最好的医疗设施,最好的医护人员。
如果查出她身体有哪里不好,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
“我再去看看她,你准备病房吧。”
“好的。”
薄景言回到急诊室时,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他捏着门把,停在了门口。
“小凤,你醒了?”
“章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病?
安静侧过头,眼睛扫过房间。
白色的墙,蓝色的隔断帘,亮得晃眼的灯光,还有鼻尖微冷的消毒水味,都熟悉地让她很不适。
“我在医院?”
“恩,你在军区总院,下午的时候,你因为花粉过敏,昏了过去,是景言把你送过来的。”
对了,薄景言带她去星空吃饭,还为她准备了九百九十九朵栀子花,花很美,可惜她无福消受。
“小凤,你什么时候开始花粉过敏的?是从八年前开始的吗?”
“不是。”
“小凤,你就别瞒老师了,郑院长都和我们说了,说你在八年前,被人打得差点死在军区总院。”
隐瞒?
她从没想过隐瞒,至少八年前,她曾迫切地希望有人知道她遭遇的一切,可那时,没人想知道。
如今,那些事都已时过境迁,早就失去了追究的意义。
“章老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