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被吓得一哆嗦,本能地往旁边跑,薄景言察觉她要跑,直觉地勾住她的腰。
这一勾,勾得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往后仰。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了时,薄景言一把把她捞回了怀里。
“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不小心?”
她什么时候不小心过?
要不是他忽然出现在她身后,装作鬼怪一样的吓她,她能被惊到?
安静恼了。
“薄总,您不是一向热爱工作吗?怎么这个点了,您还没进公司?”
大清早,军区总院打来电话,说老爷子的身体突然不适,让他过去一趟,于是,他立马赶过去。
到了医院,他才知道,老爷子不是身体不好,老爷子是拿身体不适做幌子,诓他过去见祁亨通。
“祁伯父。”
“景言来了啊。”祁亨通笑嘻嘻地站起来,“快过来坐。”
薄景言没接他的话,他站在门口,朝老爷子板下脸。
“爷爷,您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不许走!”薄老爷子气得坐起来,“臭小子,你昨天是不是背着我,跑去祁家找你伯父退婚了?”
“爷爷,我昨天不是告诉过您,我要退婚吗?是您说得,如果我有胆子,尽管去找祁伯父退婚。”
老爷子被气得呼吸一颤。
就算是他说得,祁亨通这会儿还杵在病房,他怎么能当着他的面,拆他这个爷爷的台?
“我没说过。”薄老爷子耍赖地摇摇头,“还有,薄家和祁家的婚约不是儿戏,我不同意你退婚。
你,立刻和你祁伯父道个歉,说想要退婚是你一时糊涂,你会照原定计划,在年末和思汝完婚。”
“道歉?”薄景言卷起嘴唇,似笑非笑地看向祁亨通,“祁伯父,听我爷爷说,你想让我道歉?”
祁亨通大早上跑到医院,找薄老爷子诉苦,不就是为了让薄景言道歉吗?
但这话当着薄景言的面,他不敢直说。
明明八年前,薄祁两家订下婚约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没有威慑力的毛头小子,不配他放在心上。
他看中他,是看中他背后的薄家。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短短八年之间,登上京北金字塔的顶端。
现在的他,别说是祁家人,就算是他们薄家人,也不敢随便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