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总,您先回会议室吧,我马上过来。”
“不,我在这里等你。”
“……行。”
她走进厕所。
薄氏的厕所很干净,地板拖得又亮又白,每扇门都以四十五度角半开着。
她走进最里面的一格,上了厕所,冲了厕所,摸着门把要出来时,胃里突然发生一阵痉挛。
她疼得弯下腰。
没等她缓过来,两个女孩子走进厕所。
“你也听说了吧?今天来薄氏开会的那个帝豪老板带来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是咱们薄总的情人。”
“真得假的?”
“当然是真得。
双十一那天,薄总为了见这个小情人翘了和欧洲三国公司的合作会议,董事会因为这个事都炸了。
本来今天这个会议是由薄总亲自主持的,但老爷子不满意薄总的行为,下了死命,不许薄总来。”
“妈呀,真劲爆!”
“还有更劲爆的。
听说薄老爷子发话了,说如果薄总不肯和那个女人撇清关系,那他就要支持姜董事,撤换总裁。”
“不是吧?所以那个女人是谁?是长得特别美,还是能勾人?要不然,怎么有本事祸害薄总?”
“不知道。
但是,既然薄老爷子发了火,说明她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女人。
这种女人就算再好看,再勾人,不可能嫁进薄家。”
“那倒也是。”
两人上完厕所,说说笑笑着出去了,安静等她们走远了,才扶着胃,走到洗水台的前面,洗手。
洗手的时候,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她并不漂亮,年轻时或许因为朝气蓬勃有过几分魅力,但这些魅力都被经年累月的疲惫磨掉了。
现在的她,头发干枯,眼神暗淡,身上的制服又黑又沉,一眼看过去,像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这样的她,既不勾人,也上不了台面。
她抽出一张纸,擦掉指尖的水,然后带着一点淡淡的微笑,走出女厕所,准备陪闫总去会议室。
但,走廊里没人。
“闫总,您在吗?”
难道他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