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爷爷。”
谢他?
该死的臭小子,居然给他下套!
老爷子两眼一翻,又要晕了。
“薄景言,你非要退婚,是想娶那个安凤吗?”
“对。”
还对?!
薄老爷子恨不能剖开孙子的脑袋看看,那根主管爱情的经是不是搭错了?
他见过安凤,论长相,最多算清秀,论家世,那是差得不行,论能力,还算有点小打小闹的本事。
因为这点本事,她张狂地不行。
但是,他一眼看出,她根本不是因为对自己自信而张狂,她恰恰是为了掩盖骨子里的自卑而张狂。
这种女人,做不了薄家主母。
这个道理,他和景言说过,但事事精明的浑小子却是一个恋爱脑,他不仅不听,还和他翻了脸。
薄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决定走迂回路线。
“我听说,你和冷家要了一桩合资案?”
“爷爷听谁说的?”
“听谁说得不重要,重要地是薄氏是家电子公司,没必要涉足酒店,你马上把合资案还给冷氏。”
“不可能。”
“薄景言!”薄老爷子气得从床上弹起来,“股东找过我,说你为了安凤,毁了一桩十亿的合作。
我本来以为他们在胡说,现在看来他们一点都没有胡说,你真得为了一个安凤,脑子拎不清了。”
“爷爷说得股东是姜书仪吧?”
“什么姜书仪,她是你妈!”
薄老爷子这回是真生气了。
书仪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她是建军的老婆,是景言的长辈。
景言身为掌家人,不能不敬长。
“薄景言,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合资案还给冷氏,那就别怪我支持那些股东,撤换执行总裁!”
“爷爷要公私不分吗?”
“我公私不分?!”薄老爷子被问得瞠目结舌,“薄景言,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才——咳咳咳……”
眼看老爷子被气得要咳断气,薄景言想起薄景欣刚才的嘱咐,浅叹一口气,给老爷子倒了杯水。
“好了,别气了,一不小心,也许真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