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能轻而易举地学会别人很难学会的东西,对他而言任何困难都是无足轻重的,他简直是上天的宠儿。
对这样得天独厚的他,她又怎么可能不爱?
“景言,今天星空酒店运来一批新鲜的夏洛莉牛排,我特意让他们留了两块,我们一起去吃吧。”
“不去。”
“为什么不去?你不是最爱吃夏洛莉吗?”
“我不吃夏洛莉。”
谎话。
他明明最爱夏洛莉。
他说不吃,不过是因为他身边那个叫安凤的女人不吃,他为了迁就她,才故意说自己也不爱吃。
“那就吃安格斯,安格斯也是新到的。”
安格斯?
薄景言眼睛一亮,拿起手机,给星空酒店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
“喂,JIM,我要一份七分熟的安格斯,帮我送到年华里九幢,504的阁楼。”
年华里?
那不是安凤住得破地方吗?
“景言,你怎么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
薄景言淡淡地反问,他的语气,比霜色更冷。
“祁思汝,我早在八年前就已经告诉过你,就算薄祁两家定下婚约,我也永远不可能娶你为妻。”
是,当初薄祁两家联合,逼着景言和她订下婚约的当日,景言就告诉过她,他永远不可能娶她。
可这个世上哪里有什么永远的不可能?
如果有,他又怎么会和安凤一别八年?
当初她能让他们分手,今天一样能让他们不能复合。
“景言,你比谁都更清楚,就算薄祁两家的婚约作罢了,薄爷爷也不会让你娶一个卑贱的女人。”
“是吗?”
难道不是吗?
祁思汝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窗下的男人,这一刻的他,眉眼比远山坚毅,好像他想娶谁,就能娶谁。
可这怎么可能呢?
但下一刻,她又忍不住问,真得不可能吗?
现在的景言早不是八年前的他,会轻易被人拿捏,现在的他,是薄氏总裁,是百年薄家的掌权人。
凡是他想要的,他都能得到。
“景言,难道你想为个贱人——”
“祁思汝,”薄景言打断她,“今天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任何时候,不许诋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