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赵婕泪水控制不住滑落，顾不得形象，更不在乎柳絮究竟会不会笑话她。
她哭到无法自拔，脑海中不断浮现两人曾经相处画面，她不明白的昔日亲密无间的爱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男人在短短时间内怎么会产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呢？就因为赌博吗？
她除了日常开销之外，几乎全部花在李强身上。
帮他还了整整一百万赌债，男人每一次都痛哭流涕，保证他一定会戒掉赌博，好好和她过日子，然而男人老实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重新陷入赌博。
说的话好像放屁一样。
“柳絮，我真的很爱他，哪怕陈哥用枪抵着我的脑袋，让我和他分手，我都不曾妥协，宁愿为了他去死，可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赵婕眼神死死盯着手机界面，李强只留了不到五十块钱，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她该如何生活，倘若她赚不到钱呢，难不成就一直饿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曾经贴心的少年变得如此自私。
柳絮顺着赵婕视线清晰看到微信余额，她唇中溢出一声叹息。
“赵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早就变了。”
“何必困在以前回忆呢？能够将你拯救于水火之中的人，永远都是你自己当初逃离大山，李强可能帮过你，但是如果你的思想不坚定，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大山，所以不要美化任何人。”
病房门被关上，窗帘遮挡住阳光，房间略显阴暗，两个人依靠着墙壁坐在小小角落，眼中流露出难以抑制悲伤。也许两人因为利益曾经站在不同立场，在这一刻，她们对于痛苦感知都是一样的相似。
赵婕扯唇，反问道：“那你呢？柳絮，你认真思考一下，秦辰帮了你这么多，你确认没有一刻对秦辰动过心吗？”
“人啊，对于困境之中伸出的援手，永远有着特殊感情，柳絮我不相信你没有动心。”
柳絮张了张唇下意识想要反驳赵婕，脑海却闪现秦辰身影，一举一动都充满矜贵与优雅，能够以最轻松姿态将她的困扰给解决，联想到近些时日总是莫名不开心，多思多想。
哪怕柳絮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动心了。
久久等不到柳絮回答，赵婕心中突然有了答案。
“你看啊，大家都是普通人，谁能够控制内心想法呢？”
“我知道李强非常差劲，但我就是很不下心，也舍不得放手柳絮，我能怎么办呢？离开了他就离开了幸福。”
赵婕死死咬住嘴唇才勉强遏制住内心崩溃。
柳絮抿唇，将外套搭在赵婕瘦弱肩膀。
“好好休息，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希望你能尽快振作起来。”
柳絮眼角微红，意识到她可能动心了，柳絮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日后该如何面对秦辰。
思绪就如同被缠在一起的毛线球变得杂乱无章，让她不知该从何处解开。
“说吧，你的目的。”
柳絮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赵婕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女人嗓音沙哑，眼神却透露着成熟。
柳絮犹豫了一瞬，便从门口走了进来，垂眸看向坐在地面的女人。
“秦辰说，他可以给你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前提条件是，只要秦辰有需要，你就必须得从中帮忙，当然仅仅针对于陈哥的事情。”柳絮迅速将事情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