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和你谈一谈关于秦辰的事情。”
柳絮和秦老爷子对视良久，谁都不肯退缩，最终柳絮败下了阵。
“走吧。”
她知道，倘若没能达到秦老爷子目的，他肯定不会轻易离开。
倒不如一次性讲清楚。
西餐厅。
夜晚的餐厅充满格调，两人坐在窗边，烛光和氛围灯，将气氛拉到极致，专业钢琴家在中央演奏着高雅的音乐。
服务员看起来都充满文化，无一不彰显着奢靡气息。
柳絮抬眸，不动声色打量着秦老爷子，老先生年过七旬，眼眸炯炯有神，非但不显疲态，反而给人一种矜贵且身体极好的感觉，一举一动都彰显着良好教养。
“柳小姐，你先点餐。”
历代以来的底蕴涵养，又或者是经历丰富，酝酿出了秦老爷子泰山崩于面前都不会有任何变化的性格。
柳絮不自觉抓紧了衣角，在这种陌生高雅环境，会让她产生一种不适感，敏感缺爱的孩子面临高奢场合总会产生自卑怯懦情绪。
她接过秦老爷子递来的菜单，纯英文菜单。
哪怕再迟钝，柳絮也明白秦老爷子故意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阶级差异，不要对秦辰产生不切实际幻想。
“秦老先生，您不必如此。”柳絮将菜单推了回去，脸色不太好。
“柳小姐是一个聪明人。”秦老先生干脆将菜单还给了服务员，示意她将菜全部上一遍。
“我很少干涉后辈的私生活，玩玩而已又进不了家门。”秦老先生不紧不慢，“可是，柳小姐千不该万不该让秦辰因你受伤。”
“生活环境差异是一道沟壑，注定不会让你变成白天鹅，短暂的激情迟早都会退却，只有相同的环境才会让一段感情变得长久，柳小姐，你是一个聪明人，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秦老先生穿着一身中山装，压根就不管柳絮是何反应，说完就转身离开。
“柳小姐，你可以慢慢品味一下，鹅肝口感非常不错。”
柳絮指甲死死掐在掌心，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她站了起来紧紧盯着秦老也许背影。
“老先生，我从未奢求过什么，只求问心无愧。”
“我和秦辰之间除了一场意外，并没有你们想象中不堪，还有，孟小姐躲在旁边听够了吗？遇到事情只会喊长辈撑腰，难道不是幼儿园小朋友才会做的事情吗？”
柳絮冷笑一声，视线紧紧盯住隔壁座位，和秦老先生谈话期间，她总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观察，等她抬起头时又什么都没有，原本以为是错觉。
可，随风飘来似有若无的香味。
让她肯定了猜测。
孟娴静脸色难看，从隔壁座走了出来，自然而然搀扶住秦老爷子手臂，做足了小辈姿态。
“柳小姐言重，我只是觉得有些话长辈说出来更合适。”
“何况，我也是为了柳小姐考虑，不希望柳小姐在深渊中越陷越深。”
“爷爷，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