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婕深吸一口气，强行把恨意压在心底，要不是因为柳絮，她何至于沦落至此？因为她没办法找到秦辰，不能调查到包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哪一群人故意将她晾在旁边，现在一分钱都挣不到，还要面临客人刁难，赵婕日子可以说是过得水深火热。
这一切，全都因为柳絮。
柳絮双眸紧紧盯着她，瞧着赵婕狰狞表情充满恨意，将责任全部推卸到她身上。
她突然笑了，“赵婕，我不想追究对错，更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你衷心为他们做事，只是因为搞砸了一件就如此对待你，赵婕，你心中不恨吗？事情对错在水，难道你心里面不清楚吗？就算当初你们计谋成功，秦总是什么很容易被人摆布之人吗？”
“他们只是将你作为宣泄口，赵婕清醒一点吧，你只是一个边缘人物，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般针对秦总。”
“为他们做事有什么意义呢？”
柳絮刻意放软声音，听起来无害极了，又带着几分蛊惑。
将赵婕故意忽略的细节重新挑起来，并且摆在赵婕面前，让她能够考虑清楚。
赵婕张了张唇，下意识想要反驳柳絮，可偏偏找不到任何借口，柳絮说得没错，她是一个边缘化人物，得不到什么准确信息，却要为他们鞍前马后，稍微露出一点破绽，搞砸一件事情便会被轻易抛弃。
他们将她捧了起来，也能一念之间让她生不如死。
这些天的折磨，不就是证据吗？
思绪千回百转，赵婕嗓音沙哑，“柳絮，说了这么多，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周末他们有一场聚会，我想混进去，想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柳絮没有隐瞒，“赵婕，继续为他们做事没有任何好结果，如果你能帮我混进去，我可以说服秦总让他放你一马。”
厉害全部列了出来。
为谁做事，全靠赵婕选择。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久到柳絮以为赵婕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我可以想办法放你进去，但，这一次我不会出面，到时候遇到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出卖我，事成之后，不需要秦总帮我摆脱他们，我要钱，我要秦总给我好多好多钱。”
赵婕直接点了一根烟，眉宇都变得忧愁起来，一双眼眸饱经苍苍，成熟到不像二十岁的年纪。
“好。”
柳絮直接应了下来，秦辰为了这件事情都能搞到高级定位器，想必极其重视，到时候给赵婕一些钱，对于秦辰而言不是什么问题。
赵婕吐出一口烟圈，缭绕的雾气模糊了女人精致却又疲惫的五官，她红唇勾起嘲讽角度，“柳絮，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
“同样原生家庭不好，同样需要钱，偏偏你运气极好，能够遇到贵人帮助，现在为秦总做事更不需要为钱烦恼，而我却要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又要……”
“你呢？现在依旧干干净净，反而因为太过凄惨，在网上引来大片同情，要是开一个账号估计能赚不少钱。”
“真是同人不同命。”
赵婕自嘲笑了笑，“跟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我还真是糊涂了。”
“行了，你走吧，等安排好一切之后我给你打电话。”
柳絮眼神逐渐变得复杂，第一次认真看起了赵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