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笑容逐渐变得僵硬，脑海不断浮现女人的警告，心情都沉重了起来。
奇怪。
她又不喜欢秦辰，为什么要在乎这些呢？
柳絮将奇怪微妙感受强行压下去，将保温饭盒放回公寓，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准备去做兼职。
“柳小姐，你过来了。”浩浩妈将门打开露出真诚笑容，“浩浩在房间等着你呢。”
柳絮冲着她点了点头，便准备给浩浩补习功课。
“姐姐，数学和物理好难啊，我压根就学不会，你一讲课我就想睡觉。”
浩浩满脸苦恼，瞧着数学卷子只觉得生无可恋。
柳絮头疼揉了揉眉心，原来老师面对不想学习的孩子是这种心情，“浩浩，换一种思路你不觉得做题和升级打怪是一样的道理吗？从晦涩难懂到豁然开朗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在游戏里面能够升级打死怪物，同样的解开一道晦涩难懂的数学题也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
柳絮五官精致，肤色宛若羊脂玉一般白皙，女人刻意放软声音，听起来悦耳且舒适，浩浩轻易就听了进去。
“浩浩，你试一试。”
初中生并没有想象中叛逆，反而根据柳絮思路认真解题，侧脸认真。
柳絮微不可察松了一口气，结束两小时家教，浩浩妈也将工资转了过来，柳絮唇角不受控制扬起，原来努力挣钱是这种感觉。
“小贱蹄子！”
刚走到公寓门口，熟悉且暴躁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是柳欣！
柳絮拧紧了眉头，好心情也因母亲到来而被打断，她动了动唇，刚想要说些什么柳欣便一把掐住柳絮胳膊内侧软肉。
“好啊，小贱蹄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本事，才来到大城市多长时间就勾搭上了有钱男人，还和野男人同居，柳絮，你要不要脸啊？”柳欣唾沫横飞，手指不断戳着柳絮额头，倘若手边有东西，恨不得拿过来狠狠将柳絮揍一顿。
“柳絮，很早之前我就警告过你，要是敢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做一些不知羞耻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你继续读书，走，现在收拾收拾，马上跟我回老家。”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继续读书，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老老实实嫁人，是你苦苦哀求，几次三番向我保证，我才同意你继续读书，结果呢？你就那么贱吗？离开男人就活不了。”
柳欣满脸都写着恨铁不成钢，丝毫不顾及街道人来人往，直接拽着柳絮开骂。
柳絮眼前一阵阵发黑，绝望情绪扑面而来，每一次，她以为生活好转时，柳欣就会突然蹦出来。
她倔强咬住嘴唇，用力挣开柳欣的束缚，“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
“我从未做过丢人现眼的事情，你不给我生活费我也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找了兼职，课余时间我一直在兼职挣钱养活自己。”
最后一句话，柳絮几乎是怒吼出来，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崩溃情绪。
“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绝对不会退学，妈，你回去吧。”
“啪！”
柳欣二话不说给了柳絮一耳光，胸膛上下剧烈起伏，因情绪太过激动脸色都在发红，“反了，你还真是反了。”
“当初我就不该生你，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一个叛逆女儿，如今为了野男人不要亲人！”
柳欣当街哭了起来，丝毫不觉得丢人，察觉到路人越来越多，柳絮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