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被摆成M形，脚踝上扣着两个冰冷的金属扣，腰间蒙着块一次性床单，遮住赤裸的双腿。
隔着一扇门，柳絮还能听到柳欣在外面和医生说话：“大夫，这丫头为了钱陪人睡觉还不承认。”
“你可要仔细给她检查，如果她真不是处女了，一定告诉我，我回去好好收拾她。”
医生被她说得烦了，回怼：“请家属出去等，检查结果出来会第一时间送到你们手上。”
门开了又关。
柳絮觉察到检查椅前方坐了人。
她双腿被控制着起不来，只能偏过脑袋，用余光看来人。
他头上扣着一次性消毒帽，脸上蒙着白口罩，看不清长相，一边戴手术手套，一边沉着声音问：“有过性生活吗？”
凛冽的声音，听着还有点熟悉。
柳絮太紧张了，根本来不及细思，颤着声音道：“医……医生，求你别告诉我妈，我不是……”
‘处女’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已经泣不成声。
医生双手停在半空，锁眉看向她：“这么怕，为什么还要做？”
做？
他指的是什么？
陪人睡觉吗？
她该怎么告诉这个医生，她会做那种事：
因为她每天只有三十块生活费，肠胃炎发作却连看校医的钱都没有。
因为她从会所出来，穷到身上只有十块钱，连回学校的钱都不够。
这些事说出来最多就是博得一些同情，指不定还会听到几句冷嘲热讽。
徒增笑尔。
柳絮不说话了，闭起眼，两行清泪顺势而下。
算了，大不了就被柳欣办理退学带回家。
反正闹成这样，她也没脸回学校了。
窸窸窣窣一阵后，椅子前端的人站起身，淡淡道：“好了，一会检查结果会直接送到你母亲那里。”
柳絮微怔，这就结束了？她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
很快有护士进来帮她解开金属扣。
穿衣服的时候，她听到护士低声嘟哝：“这东西怎么连袋都没拆？”
柳絮后背发凉，腿麻得厉害，根本无心详究护士的话，扶着墙往外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