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莫会长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他今天没穿惯常的西装，而是套了件深灰色的羽绒服，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古籍。
“听说你们要去星见温泉？“老人的目光落在顾白身上，“正好，帮我把这个还给老板娘。“
顾白接过书，《北境灵兽志异》的书皮已经有些泛黄。
当他翻开扉页时，一张照片滑落出来——年轻的莫会长站在温泉边，怀里抱着一只额间有星形斑纹的暗影兽幼崽。
“这是。。。“
“三十年前的事了。“莫会长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星见温泉对暗影兽有特殊的吸引力，极光出现时更是如此。“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白的影子，“记得带上月影草，混合温泉的硫磺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随后莫会长离开这里，顾白则是看向秦月，说道：“真的只能带一只灵兽吗？”
他的两只灵兽，分别是追风犬和夜魇，无论抛下那个灵兽，顾白心里都不是滋味。
“你带上两个吧，我多交一点钱就可以了。”秦月翻了个白眼说道。
“谢谢社长。”顾白露出笑容，眼睛弯成月牙。
……
前往温泉旅馆的路上，顾白一直回想着莫会长的话。
大巴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窗外的雪景不断变换，夜魇罕见地没有睡觉，而是蹲在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掠过的松林。
“第一次见它这么精神。“坐在旁边的林小森小声嘀咕，藤蔓猴学着他的样子歪头观察黑猫。
顾白轻轻抚摸着夜魇的背毛，发现那些银色纹路比平时更加明显。
“你在期待什么？“他低声问道。
夜魇只是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像是拖拉机发出的声音一样。
虽然夜魇现在可以和他进行心灵沟通，但是大部分时候，夜魇都是不喜欢说话的。
星见温泉旅馆比想象中还要古朴。
木质结构的建筑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屋檐下挂着一排晶莹的冰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老板娘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看到莫会长的书时眼睛一亮：“那孩子终于舍得还我了？“
“您认识莫会长？“顾白好奇地问。
“当然，“老板娘笑着接过书，“他年轻时经常来这里，带着那只特别的暗影兽。“她的目光落在夜魇身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历史总是相似的。“
分配房间时，顾白注意到走廊尽头有个特殊的展示柜，里面陈列着各种灵兽的照片。
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莫会长站在极光下，怀里的暗影兽额间星斑闪耀，与背景中的极光交相辉映。
他之前在莫会长给他的那本书里，也看到了这张照片，没想到这温泉旅馆里面居然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