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警惕地按住他的肩膀，但张鸿远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向前倾身：“告诉它，我可以提供石敢当的其他实验室位置！只要。。。只要让它帮我净化。。。“
顾白这才注意到张鸿远耳后隐约的紫色纹路——他也被音蚀感染了！
暗影猫的尾巴猛地炸开，从监控台跃到顾白肩上，阴影构成的利爪若隐若现。
「小心，他在崩溃边缘，这种程度的感染者随时可能变异。」
莫会长示意守卫退后，自己挡在顾白前面：“张董事长，如果你真有诚意，应该先解释这份联合实验批准书。“
他调出投影中那份关键文件，“三千万灵晶币的研究经费，用于＇音蚀能量民用化可行性研究＇——签字日期是在协会明确禁止此类研究之后。“
张鸿远的脸部肌肉抽搐着，突然一拳砸在墙上：“那是为了明儿！他的先天灵脉缺陷。。。现代医学根本治不好！“
鲜血从他指关节渗出，在白色墙面上留下刺目的痕迹，“石敢当说音蚀可以重塑灵脉。。。我们只做了动物实验。。。“
全息屏切换到一组实验录像：笼中的人面鸟幼崽被注入紫色液体后，羽毛逐渐结晶化，但发出的音波强度增加了三倍。
画面角落的记录显示日期是去年冬天——远早于苍炎秘境事件。
“动物实验？“莫会长冷笑一声，调出新发现的视频片段。
这次是地下实验室的场景，几个穿着囚服的流浪汉被绑在手术台上，耳后被植入微型晶体。
张鸿远在看到其中一个白发老人的脸时，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高中老师？“顾白认出了他的高中老师，同时也是协会失踪的前任技术顾问，“他不是退休后去环游世界了吗？“
张鸿远瘫坐在地上，西装裤沾满了灰尘：“我不知道。。。石敢当只说需要灵能适应性强的志愿者。。。“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三个月前，我才发现他用的是协会的失踪人员。。。“
暗影猫突然从顾白肩上跳下，轻盈地落在张鸿远面前。
黑猫残缺的右耳在羁押室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但那只金色独眼却奇异地平静。
它伸出前爪——不是肉垫，而是阴影凝聚成的虚影——按在张鸿远颤抖的手背上。
「他在说实话，但也隐瞒了关键部分。」暗影猫的声音同时在顾白和莫会长脑海中响起，「我需要直接接触他的记忆。」
张鸿远惊愕地抬头，浑浊的眼中倒映着黑猫的身影：“它。。。它真的能。。。“
“暗影兽的血脉天赋之一。“莫会长严肃地解释，“但记忆提取会加速音蚀扩散，你可能只剩——“
“动手吧。“张鸿远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已经开始结晶化的皮肤，“反正我已经收到死亡通知书了。。。就当为明儿赎罪。。。“
暗影猫的阴影突然暴涨，如同活物般包裹住张鸿远的头颅。
男人发出痛苦的闷哼，眼球在眼皮下快速转动。
顾白腕带上的灵能检测器疯狂闪烁，数字一路飙升到危险阈值。
三分钟后，阴影如潮水般退去。
张鸿远瘫软在地，嘴角渗出紫色的血沫，但表情却出奇地平静。
暗影猫踉跄了一下，被顾白及时接住。黑猫的独眼失去了焦距，传递来的思维波动断断续续：
「石敢当。。。不止一个。。。克隆体。。。总部在。。。」
突然，羁押室的警报尖锐响起。
天花板喷洒出净化雾剂的同时，广播里传来技术官急促的警告：“检测到高频音波攻击！所有人员立即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