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上的血迹在火光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紫色。
顾白用两根手指捏起那片羽毛，腕带立刻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检测到音蚀污染，建议立即焚毁】。
“秦月还活着。“林小森的声音有些发抖，他推了推歪斜的眼镜，“但这说不通。。。人面鸟怎么会帮我们传信？“
顾白没有立即回答。
他盯着那片羽毛，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确实是秦月的笔迹，但每个笔画末尾都带着不自然的颤抖，像是写字的人正承受着巨大痛苦。
更奇怪的是，人面鸟那张少女面孔上的表情——那不是捕食者的狰狞，而是近乎人类的焦急。
“我们得去东侧断崖。“顾白收起羽毛，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枯枝，“但天亮前不能行动，夜里是人面鸟最活跃的时候。“
林小森张了张嘴似乎想反对，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他的藤蔓猴状态越来越差，翠绿的毛发失去了光泽，蜷缩在主人脚边不住发抖。
火光映照下，顾白注意到猴子耳后出现了细小的紫色结晶，和追风犬前爪上的斑点一模一样。
暗影猫悄无声息地回到岩洞，右耳尖的结晶化又扩大了些。
它叼着一把月光草放在顾白脚边，金色的瞳孔在火光中闪烁不定。
“你去采药了？“顾白伸手想抚摸黑猫的头，却被它偏头躲开。
暗影猫转身走到岩洞最黑暗的角落，开始用爪子在地面上划着什么。
顾白举着火把凑近，发现那是一个复杂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文字与现代符文结合的产物。
“这是。。。御兽契约的变体？“林小森也凑过来，眼镜片反射着火光，“但多了一些我从没见过的结构。“
暗影猫突然抬头，耳朵警觉地转动。
下一秒，追风犬也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顾白立刻熄灭火焰，三人屏息凝神。
洞外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接着是什么沉重的东西拖过地面的摩擦声。
借着月光，顾白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从洞口经过——那是一只足有三米高的变异灵兽，形似穿山甲，但背部隆起的水泡里隐约可见扭曲的人脸。
最骇人的是，它脖子上套着和张明的雪狼同款的金属项圈，紫色晶体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变异穿山甲在洞口停留了几秒，突然转向岩洞方向。
顾白的心跳几乎停滞——它发现了他们！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鸟鸣，变异穿山甲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声源处笨拙地爬去。
直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拖拽声完全消失，顾白才长舒一口气。
他重新点燃火堆，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
“那是地龙兽，“林小森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稀有级土系灵兽，性格温顺…至少在被改造前是这样。“
顾白看向暗影猫，黑猫正专注地舔舐右爪——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伤口，渗出的血珠呈现出不正常的紫色。
“你采药的时候也遇到它们了？“顾白轻声问。
暗影猫没有回应，只是用那双过于人性化的金色眼睛与他对视了一秒，然后继续低头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