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靳炎立刻松开钳制。
＂没事。＂沈萧然摇头，但脸色明显变白了，＂只是。。。昨天的力量消耗有点大。＂
靳炎这才注意到，沈萧然的皮肤比平时更透明，几乎能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他想起梦中那只被锁链束缚的九尾狐，心头突然一紧。
＂你需要补充能量。＂靳炎站起身，走向冰箱，＂血型？＂
沈萧然惊讶地眨眼：＂你知道狐族需要饮血？＂
＂基本常识。＂靳炎头也不回地翻找，＂O型行吗？＂
＂。。。都可以。＂沈萧然的声音有些异样，＂你。。。不觉得恶心？＂
靳炎拿出一袋血包——妖管局特工的宿舍常备各种应急物资——用微波炉加热了十秒，然后倒进马克杯递给他：＂为什么恶心？妖族特性而已。＂
沈萧然接过杯子，双手微微发抖。他低头啜饮了一口，嘴角沾上一点猩红。靳炎不自觉地盯着那抹红色，看着它被粉色的舌尖卷走。
＂谢谢。＂沈萧然放下杯子，唇色恢复了些许红润，＂你比我想象的。。。更体贴。＂
靳炎轻哼一声，正要回应，手机突然响了。是妖管局的加密号码。他皱眉接起：＂靳炎。＂
＂靳特工，你昨晚在哪？＂上司林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冷硬如铁，＂旧图书馆发生火灾，监控显示你曾出现在附近。＂
靳炎看了沈萧然一眼，狐狸正竖起耳朵偷听：＂调查线索。发现影猫踪迹，交手后让它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影猫？你确定？＂
＂亲眼所见。＂靳炎简短回答，＂我需要查阅二十年前影猫灭族行动的档案。＂
＂理由？＂
＂怀疑有漏网之鱼。＂靳炎盯着沈萧然，后者正用口型说＂问他妖管局谁负责那次行动＂，＂对了，当年行动是谁负责的？＂
又是一阵沉默。＂林副局长亲自带队。＂林肃的声音突然变得警惕，＂为什么问这个？＂
沈萧然的瞳孔骤然收缩。
＂例行调查。＂靳炎面不改色，＂我会提交详细报告。＂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沈萧然已经坐直了身体：＂林副局长。。。是刚才打电话的人？＂
靳炎点头：＂林肃，妖管局二把手，我直属上司。＂
＂有趣。＂沈萧然眯起眼睛，＂非常有趣。＂
靳炎走到他面前：＂你到底知道什么？＂
沈萧然抬头看他，金瞳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如果我告诉你，二十年前九尾狐灭族和影猫灭族是同一天发生的，而且。。。＂他深吸一口气，＂都是由同一个人指挥的，你会怎么想？＂
靳炎脑中轰然作响。他突然想起梦中更多细节——祭坛周围站着的黑衣人，其中一个有着和林肃极为相似的轮廓。
＂你有证据吗？＂
沈萧然摇头：＂只有这个。＂他拉起T恤，露出腹部一个奇怪的疤痕——像是被什么符号烙上去的，＂记忆被封印了大部分，只记得火焰。。。和锁链。＂
靳炎不自觉地伸手，指尖轻轻触碰那个疤痕。一瞬间，他眼前的景象变了——熊熊大火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被锁在祭坛上，哭喊着什么。而远处，一个黑发男孩正拼命想冲过去。。。
＂靳炎？＂沈萧然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怎么了？＂
靳炎收回手，心跳如雷：＂没什么。＂他无法解释刚才看到的画面，尤其是。。。那个黑发男孩很可能是童年的自己。
沈萧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突然说：＂我们得去一个地方。＂
＂哪里？＂
＂九尾狐族旧址。＂沈萧然的声音变得坚定，＂就在A大后山的禁地区域。我觉得。。。那里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靳炎正想回答，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短信，来自陌生号码：『特工靳炎，你正在调查危险领域。立即停止，否则后果自负。』
最令人不安的是，短信的署名是：『一个比你更了解影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