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无语,他强调道,“他说他管不了J,那个在俄罗斯到处炸基地的疯子。”
“那是个狠角色,”格兰菲迪回忆起那几大摞情报单,“……真正的狠角色。”
他坐起来,“——而且有品。”
公司的J,传闻中Z先生的直系接班人,似乎以前一直在非洲磨练,近几年才被调回,被派去开辟公司新的市场。仅仅一年,就拉掉了组织在俄罗斯的半数货源。
他嗜好近战枪支和炸药,有一张漆黑的曼荼罗面具。
“我看不惯他们的卡通面具很久了,只有Z还好些,J的那张就很酷。”
格兰菲迪兴奋地说起来,“可惜你没见过,当年木兰的面具,超绝——”
波本微笑着打断他,“看样子只能让伏特加自己去头疼了,”他提了两句俄罗斯的情况,又接着想起某个漆黑的人影,试探道,“……那位怎么样?”
酒液吞没在利齿间,格兰菲迪扯开一个笑,“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波本。”
女伶的演出结束了,灯光变化起来。
其中一束光快速的闪过他们的卡座,照亮了格兰菲迪那双深蓝色的眼珠。一张褐色的、深刻的脸孔,一条横贯太阳穴的刀疤——一张属于维克多·桑热的脸。
“好吧,好吧,格兰菲迪,”波本吐出面前人的代号,“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格兰菲迪伸手示意服务员——“什么打算?我都这么老啦,伤胳膊伤腿的事可不做。”
“——我可不会帮你干活。”
黑马甲的服务员停在卡座旁躬着身,“……是的,先生,只有玫瑰和月季……红玫瑰,好的,感谢您的慷慨,先生……”
于是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被送往女伶的舞台。
格兰菲迪点起烟,“波本,自己揽的摊子,自己解决哦。”
“不过,有个新来的狙击手还不错,和你一样是个威士忌。”
他在烟雾里咧开一个森白的、露出利齿的微笑。
。
格兰菲迪虽然叫格兰菲迪,但他本人其实并不喜欢喝格兰菲迪。
太柔顺的口感、太纯洁的果香。
他吐出一口烟,就像眼前的青年——蓝灰色的眼珠盯着他。
绿川、苏格兰开口了,“把我调去墨西哥?”
“我的博物馆设计还没做完。”
——出现了!建筑生!
“……你还没毕业?”格兰菲迪举着烟的手僵住了。“你来纽约,不是已经快两年了?”
苏格兰呼出一口意味深长的气,“我读的一年建筑硕士,其实是两年半。”
他深深握住酒杯,给自己来了一杯格兰菲迪。
格兰菲迪一口烟僵在嘴里,蓝灰色的眼睛呆住了,“嗯,辛苦了?”
“不,辛,苦。”
“……那你和新人调个头?”
“ok,要炸博物馆的任务记得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