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跨过在外围躺着的沈鹤,就被沈鹤一把拽坐了下来,又是这个尴尬的姿势。
“你可以回去。”沈鹤抱着苏酥坐起,腰力惊人:“三天内你回将军府,不然我就进宫去求陛下赐婚,我说到做到。”
事情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可看沈鹤较真的模样,苏酥知道他是真能做得出来。
看来,今日她不答应,是出不了这个门了。
“随你。”苏酥一口答应,只想离开这间破屋子。
三天后的事三天后再说。
沈鹤只当她答应了,于是,再次猛亲一口:“等我。”
到最后出门的时候,苏酥也数不清她被沈鹤亲了几次。
“记得回来。”沈鹤送苏酥上马车,还不忘在苏酥耳边威胁一句。
他承认他这样做卑鄙,可卑鄙又怎样?
兵不厌诈,如果卑鄙能让苏酥爱他,那他一定不择手段。
“知道了。”苏酥毫不留情地放下了门帘,隔开了沈鹤那道灼热的视线。
回?回个屁。
等回了宫,沈鹤能耐她何?总不至于真进宫抢她。苏酥坐在柔软的雪狐皮褥子上,触感细腻温暖,样式比她来时坐得马车好太多了。
许是心情愉悦,苏酥这一路在轿子里左看右看,竟也没晕车地回到了皇宫。
“唉,终于回来了,真爽。”苏酥倒在自己柔软的拔步床上,一脸轻松。
出去一圈,她才发现,原来还是宫里最轻松。虽然有生命危险,但至少比面对一个时时刻刻都有超强控制欲的沈鹤好多了。
“绿果,你去找人给我打几桶水来,我要好好地泡泡澡。”苏酥睡了一觉起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是。”绿果垂着头出去打水,但其实,按照她一等贴身婢女的身份,是完全可以指挥其他低等婢女做事的。
只是绿果不放心别人照顾苏酥,事事都想着亲历亲为。
她将木桶扔进深不见底的井里,蓦然想起了那夜绑架她的地形。
害!她怎么把这个忘了!
她提着半满不满的木水桶,猛地窜回阿哥所:“殿下!殿下!”
“怎么了?”苏酥甚少见绿果这般着急,一时也紧张起来,生怕绿果带来些不好的消息。
“奴婢想起那夜绑架奴婢的西沙人在哪了。”绿果放下木水桶语气激动。
苏酥赶忙道:“快说。”
“那夜天色有些暗,可奴婢清楚记得那院内有一口古井,门口还有着两座石狮子,有一只的狮牙断了一般,院里面也满是野草。”
绿果仔细回忆,可时间过去这么多天,那些西沙人必定早就转移了。查也是无牢,还会打草惊蛇,并且他们敢把绿果放回来,就定是做好了准备。
“我知道了,你先去打水吧。”苏酥支开绿果,从原主枕下拿出一张,写着京城188号地址的字条。
这张字条上还盖着黄戳,看上去应该有大用。苏酥捏着这张虚飘的字条,其实她在穿来第二日就发现了。
那时,她每日躲在被窝里胆战心惊,生怕别人发现她的长相。后来才发现,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原主的记忆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