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紧握成拳垂在一侧的手被南阿蛮看见。
他在紧张。
南阿蛮幽幽道：“不说话的小孩要被割舌头。”
小谢真皱了皱眉。
“不理人的小孩要被剥光了打屁屁。”
小谢真抬眼看来。
南阿蛮还在继续输出：“装聋作哑的小孩可不招人喜欢。”
这回小谢真动了动嘴，“不是的。”
南阿蛮挑眉看去，只见小谢真认真回答：“不是的，会有人喜欢我的。”
声音依旧很小却透露出不同寻常的固执，握成拳的小手更加用力，关节泛白。
南阿蛮：“。。。。。。”
好吧，不能对单纯的小朋友开玩笑。
南阿蛮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小谢真的脸，他也不躲不闪，在南阿蛮的手碰到脸颊时，她能感受到小谢真那一瞬的僵硬，看见他瞳孔微微扩张。
南阿蛮见状认真道：“抱歉啊，你说的对，会有人喜欢你的。”
说完南阿蛮还对露出一个称得上温柔的笑。
谢真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又马上低下头，却被南阿蛮用手拖住下巴，活生生抬起来。
“别低头，皇冠会掉。”南阿蛮郑重其事地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别流泪，坏人会笑。”
说完之后重重点了点头，满意地对谢真笑起来。
看见笑容，谢真原本又想低下去的头在想到南阿蛮的话时又抬了起来，鼓起勇气询问道：“姐姐，你是巫族的真神吗？”
南阿蛮皱了皱眉，什么玩意儿？
小谢真说完这话后仿佛更加有信心，继续道：“上次给孔嬷嬷血的时候，我看到你了，你那时候想打掉孔嬷嬷的刀，可是后来你就不见了。”
闻言，南阿蛮才恍然大悟，原来对于谢真来说他的梦境是连续的，纵使时间上有差异，但是在梦里层层梦境都是相通的，这小孩现在还把她当成了什么巫族的真神。
真神？什么玩意儿？
南阿蛮看着谢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下一秒小谢真就继续道：“巫族的真神会庇护所有巫族子民，姐姐你一定是听到了我的祈祷才来的对吗？”
南阿蛮凑近又捏了捏谢真的脸颊，“那你告诉我，你都祈祷什么了？”
谢真脸色仍旧苍白，只是耳朵染上了红色，看起来有些扎眼。
“我祈祷会有人喜欢我，如果能带我离开这里就更好了。这里的人都不和我接触也不喜欢我，只有取血的时候我才能看见其他人。”
南阿蛮皱眉，“那孔嬷嬷呢？她不是一直照顾你吗？”
小谢真闻言瘪瘪嘴，话里带着小孩天真的落寞和难过，“孔嬷嬷也不喜欢我，我都知道的。”
“所以姐姐，你生的这么好看，又这么厉害，你来了之后我就不痛了，你一定是真神是不是。”
南阿蛮沉吟片刻，对着谢真摇了摇头，语气柔和，“我不是巫族的真神。”
谢真期盼的神色明显变得有些失落甚至疑惑。
南阿蛮继续道：“我虽然不是真神，但我是为你而来的。”
谢真的眼睛瞬间亮起，攥着被褥的手一紧，重复了一遍南阿蛮的话，“姐姐是。。。。为我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