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城东市,烈日刚落,空气里还飘着暑气,石板路上满是灰尘。
曾阿牛和几个工友刚忙完一天的活计,累得像散了架。
他们是城里的凡人苦力,靠出卖力气吃饭,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搬运赤铁矿、扛木材、背石料修城墙,有时还得下河沟清理淤泥。
赤铁矿是修士们炼器的宝贝,可挖矿和运输少不了凡人苦力,像曾阿牛这样的穷汉子,每天扛着几十斤重的矿石来回跑,肩膀磨得红肿,腰都直不起来。
今天,他们帮一个富商从城外矿场运了一车矿到城内仓库,足足两个时辰没停手,主家看曾阿牛年轻力壮,干活卖力,甩手赏了他六十文钱。
曾阿牛接过铜钱,乐得咧开嘴,露出两排黄牙。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粗布衣衫早已湿透,黏在身上臭烘烘的。
他坐在路边石墩上,从怀里掏出五文钱,跑去街角买了两个硬邦邦的干饼,三两口啃下去,填饱了咕咕叫的肚子。
剩下的五十五文,他攥在手里掂了掂,“晚上没事,掏个几文去澡堂洗洗臭汗,再攒起来,过几年说不定能攒够彩礼,娶个老实媳妇回家”。
正盘算着,工友李二狗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拍着他的肩膀,嘿嘿笑道:“阿牛,发啥呆呢?赏钱到手了,走,咱哥几个去玉春楼耍耍,松快松快!”
曾阿牛一听,手里的铜钱差点掉地上,愣愣地抬头:“玉春楼?那不是窑子吗?我……我可没去过。”
李二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缺了牙的黄牙:“没去过才要去啊!你个傻小子,整天就知道干活攒钱娶媳妇,可这媳妇是那么好娶的?那得几十两银子,你这五十文连个屁都不够!去玉春楼花点小钱,尝尝女人的味儿,总比攒一辈子钱娶不上强吧!”
旁边的工友王麻子也凑热闹,啐了口唾沫:“就是啊,阿牛,你都二十了,还是个雏儿吧?咱们苦力命贱,累死累活也就混口饭,攒钱娶媳妇?等你攒够,鸡巴都硬不了了!不如趁年轻,去窑子里爽一爽。”
曾阿牛脸涨得通红,手指捏着铜钱,低声道:“可……可那地方花钱多,我这点钱不够啊。再说,我还是想攒着,娶个媳妇踏实过日子。”
李二狗急了,瞪着眼:“你个犟牛!玉春楼啥价都有,咱们这种穷鬼,去玩‘隔帘春’就够了,五十文一次,便宜得很!”他顿了顿,又挤眉弄眼地说,“再说,你个雏儿,连女人啥味都不知道,将来真娶了媳妇,洞房那天咋弄?裤子一脱,手忙脚乱让人笑话?”
这话戳中了曾阿牛的心窝,他更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道:“我……我慢慢学嘛。”
“学个屁!”李二狗哈哈大笑,“跟谁学?跟老子学咋日女人?老子可没那闲工夫教你!走走走,今天哥几个带你去开开荤,省得你一辈子当和尚!”
王麻子也起哄:“阿牛,去吧,男人哪有不嫖的?”
曾阿牛被说得心动,犹豫半天,终于咬咬牙:“那……那就去试试吧。”
一行人晃晃悠悠到了玉春楼,门前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斜靠在门框上,见这群汗臭味冲天的苦力走过来,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但还是懒洋洋地招呼:“哟,几位爷,进来耍耍?”
李二狗熟门熟路,带着曾阿牛挤进门。
大堂里,老鸨坐在桌子后头,手里拨着算盘,抬头一看这群破衣烂衫的汉子,眉头一皱,冷哼道:“又是你们几个穷鬼,来玩‘隔帘春’的吧?”
曾阿牛低着头不敢吭声,李二狗陪着笑:“老妈子,您说得对,我们这种烂命汉子,也就玩得起这个。劳您老费心,给安排安排。”
老鸨斜眼瞅了瞅他们,目光落在曾阿牛身上,见他脸红得像猪肝,挑眉道:“哟,这小子面生,是头一回来吧?长得倒老实,就是臭了点。”
曾阿牛更窘了,点点头:“是……是。”
李二狗赶紧插话:“老妈子,我们也不挑,您给个干净的就行。上次我碰上个有病的,屄上全是烂疮,吓得我屌都软了,最后也没上成。这回能不能先验验货?”
老鸨听了这话,脸一沉,啐道:“验货?你们以为自己是花大钱的公子哥?烂命一条,还挑三拣四的!上次那个有病的,你不也照样掏钱了?现在还想咋地,先舔一口试试?”
李二狗忙赔笑:“别生气别生气,我们不就怕得病嘛,命贱也得活命啊。我们想瞧瞧,行不?”
老鸨翻了个白眼,手里算盘拨得啪啪响:“哼,看你们几个是老主顾,我破例一回。”她扭头喊,“小四,带他们去后院,把新来的那个给他们瞧瞧。这小娘们头汤还没人吃,便宜你们了。”
小厮应了一声,领着曾阿牛和李二狗穿过大堂,往后院走。
沿途,油灯昏黄,空气里混着脂粉味和汗臭味,曾阿牛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汗。
他偷瞄了眼李二狗,见他一脸兴奋,自己却紧张得腿肚子发抖。
后院房间窄小,墙上隔板开了个洞,挂着薄帘子,里面隐约有个女人的身影。
李二狗凑过去,掀开帘子一角,眯眼一看,咧嘴道:“嘿,这小娘们屁股真圆,皮也白,绝对是好货!阿牛,你头一回,哥让给你,你先上,我去隔壁耍。”
曾阿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谢……谢谢二狗哥。”
李二狗摆摆手,跟着小厮去了另一间房,留下曾阿牛站在隔板前。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曾阿牛初次踏进玉春楼的房间,昏黄的烛光洒下。
他本来以为,会见到一个女子迎他,毕竟这是他想象中的嫖妓场面。
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让他猛地愣住了——想象中涂脂抹粉的女子没见到,眼前只有一面木板矗立在房间中央,木板中间镶嵌着一对雪白如玉的臀部。
眼前的屁股珠圆玉润,皮肤白皙如凝脂,吹弹可破,细腻得没有一丝瑕疵,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宛如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