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毯子上的纪和玉,背后笔直漂亮的脊柱沟连带着那对漂亮腰。窝一齐凹陷下去,呼吸渐渐破碎,理智缓缓沉沦……
如今的情形,鬼使神差地,竟然再次再现了云澈生日那晚的经过。
在昏过去前的那一瞬间,纪和玉恍恍惚惚地想起,他原本只是想问一下云澈要怎么帮助自己——
可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云澈不是给过他选择了吗?
单纯懵懂的年轻者根本没有洞穿年长者故意设下的圈套,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有没有选择,从来不是由自己说了算——
而是由另一个,能掌握自己的人说了算。
纪和玉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云澈是什么时候抱着自己去洗澡,又什么时候帮他换下来那套被汗水打湿的家居服,总之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几点了……?”纪和玉有气无力地开口,接着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大脑并未因长时间的睡眠和休息而变得清醒,反而比昨天更昏沉,还有些疼,好像血管都要爆裂开来一样。
身体依旧发烫,与昨天那样在火海中沉浮的烫不同,现在的发烫好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疼,连翻身都有些艰难。
“先吃点东西再睡吧,我很抱歉,和玉。”云澈语气有些低沉,嗓音甚至比纪和玉还要沙哑,就像是一整夜未曾合眼一眼,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纪和玉费力地眨了眨眼,驱散了蒙在眼前的水汽,接着发觉男人眼眶周围泛着淡淡的乌青,唇边也隐约可见一点青色胡茬的痕迹,看上去不仅没睡觉,也没有好好打理自己。
“我不该闹你的,”云澈懊恼地说,“这下害你发起了烧,不知又要养多久才能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给养回去了。”
纪和玉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发烧了。
昨夜他虽然以昏迷告终,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有点印象,说到底还是自己免疫力太差,才在外面雪山上吹了风,又闹了大半天,不发烧才怪,云澈已经非常小心,就连回来路上都把衣服脱给了自己,实在怨不得他。
更何况,他见不得云澈这般颓丧又自责的模样。
他喜欢的那个人,该是时时刻刻冷静自持,理智沉稳的。
“我没事,哥你别这样,”纪和玉挣扎着坐起身来,哑着嗓子道,“我就是被你们养得太好了,所以太久没生病了,现在感个冒也挺好,激活一下免疫系统,你这样我好难受。”
听到纪和玉要难受,云澈难看的脸色总算缓和些许,俯下身将自己的额头与纪和玉相抵,感受着那里的热度。
烧比昨夜刚刚发起来的时候退下了一点,但仍旧高于正常体温,好在纪和玉眼下精神还算不错。
虽然发烧让纪和玉毫无胃口,但他不想让云澈担心,勉强喝了小半碗粥后才睡下。
未退的热度让纪和玉很快就再度沉眠,只留下云澈一人失神地凝视着纪和玉绯红如玉的面色,眼里有墨色翻涌。
……不行,还不是时候。
原本规划好的“蜜月之行”被纪和玉生的这场病彻底打乱了计划,虽然第二天晚上纪和玉的烧很快就退了下去,但病才刚好,身体也不是那么舒服,肯定不能再出去吹风。
云澈对此有些自责,纪和玉倒是笑眯眯地安慰他:“没事啊哥,我们出来玩本来目的也只是多在一起一段时间,你在这里陪我我觉得挺好的。”
纪和玉乖巧听话得让人心疼,云澈忍不住在他眉心吻了吻,接着哑声道:“我真的很抱歉,和玉。等我们结婚,我再给你补一个蜜月好不好,到时候,你可以给我一个补偿你蜜月的机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