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朱婆婆在常笑云面前言水华轻浮放浪,希望常笑云对其有所避讳。
此言被水华听见了,她便幻化出花茎,绊了朱婆婆一跤,想要令其跌进井内。
朱婆婆运气好,只是摔断了腿,水华对此不甚满意,更不满意的是,芙蓉竟然用自己的花瓣儿,将朱婆婆的腿给治好了。
心善的芙蓉所作所为,总是与水华背道而驰,这也是令水华越来越讨厌,甚至憎恶其的原因。
犹如竹叶青蛇一般的花茎,悄无声息的攀上朱婆婆的后背,就要缠住其脖子的时候,水华的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她立刻手掌一番,花茎一下子隐没在草丛之中,散做一团绿色灵气,消失不见。
“朱婆婆,真是抱歉。我每日只专心修行练功,双耳不闻窗外之事儿。待听到您腿摔坏之时,芙蓉已经帮您将腿医治好了。不过,我有拜托芙蓉替我向您问候,想必她应该是忘记了。”
水华语气真诚,双眼噙泪,十分委屈的表示,师父常笑云对她有修身成人之恩,自己只是单纯的为了尽孝,想要侍奉师父常笑云的日常生活起居,才会起早贪黑,不辞辛苦,时常出入常笑云的住所。
只是不曾想,自己的一片孝心,竟然损害了师父的名声,她真是罪该万死。
越说越是伤心委屈的水华不禁落下泪来,抽抽噎噎的表示,自己辱没了师父常笑云的名声,没脸再待在天师府,这就离去。
“别人说什么,你不必在意。”
常笑云的声音在水华身后响起,水华泪眼汪汪的转身:“师父,对不起。”
“你并未作出出格的事情,不必为此事儿道歉。”
水华闻言,破涕而笑,学着芙蓉的语气道了一句“师父最好了”,便笑着朝朱婆婆行礼告辞。
望着水华远去的背影,朱婆婆蹙起眉头,语气郑重:“天师,恕婆婆我直言,水华姑娘心术不正,品行不端,恐日后会生出祸端,应尽早将她请出府去,另行安顿。”
“吾为师,有管教之责。也请婆婆帮忙看顾引导一二。”
朱婆婆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儿,心说一朵并蒂莲花生出的二人,为何一个如莲蓬,全是心眼儿;一个如荷花茎,一根筋儿,还是个空心儿!
翌日,天阴沉得十分厉害,好似随时会落下雨来。
约定与常笑云一同上山除妖的水华,一整晚兴奋得睡不着觉。
天未亮就猛地跳下床,洗漱完毕,精心的打扮起来。描的眉,都要比平日妩媚几分。
满心期待与常笑云一同上山的水华,在心中描绘出一幅幅浪漫旖旎的画面,奈何天公不作美。
鸡鸣时分,东方天空应该泛起的鱼肚白,似被人用浓墨涂抹掉了一般,失去了原本该有的颜色,漆黑一片。
孟夏之后,炎热肆虐的天气,迎来了烈阳的第一次懈怠罢工。
厚重的铅云,一层叠加一层,像是三四层后棉被,怕峰峦寒冷一般铺盖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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