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终于养足精神睡了个饱,走廊里陆续响起起床洗漱打饭的脚步声时他倏然睁开眼,稍微一掀眼皮便看见了陆唯西的后脑勺,他悄悄探过去看了看,见陆唯西仍旧睡着,于是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帮他捂好被子,顺便在他耳根处亲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端了盆出门洗漱。
为了不打扰陆唯西,洗完后周自横把洗漱用具寄放在护士站,裹好衣服下楼,他先给周启章和赵锦弦送去早餐,再返回餐厅给陆唯西买了饭,回到办公室时,他已经醒来,正在把沙发归回原状。
“醒了啊,洗漱没有?”
“洗了。。。。。。”
周自横前脚出门,陆唯西便睁开了眼睛,蜷缩着忍了好半天翻滚的恶心感到底还是没忍住,抱着垃圾桶干呕了好半晌,胃里太空,只吐了几口胃液却几乎要把胃吐出来,差点一头栽进垃圾桶。
因为担心周自横随时回来,于是争分夺秒的收拾,堪堪在他进门前把狼藉的自己收拾干净,但被胃液灼过的嗓子愈发沙哑,他虚软着身体靠近沙发里揉眼睛,装出没睡醒的状态。
“我买了早饭,一会再吃,先带你下楼查个血,看看炎症有没有彻底消下去。”
“不想动。”
“查一查我才能放心。”
“你抽我一管血,我吃十碗饭都补不回来,周自横,别折腾了好不好?”
“真想和你换一下身体,把病都转移到我身上。。。。。。”
周自横叹了口气,一边说一边在陆唯西身旁坐下,可还没坐稳,嘴便被他的手掌心堵了个严严实实。
“你瞎说什么呢!”
“没瞎说,就是想替你多承担一点。”
“越说越离谱,你承担已经够多了,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脸色这么差,又胃疼了?”
“没有。”
周自横显然不信,不由分说将自己的手覆在陆唯西的胃部,凉是凉,但没有明显的抽。
“真的没有不舒服?”
“是你惊弓之鸟。”
陆唯西任由周自横的手覆在胃部,暖洋洋的,他确实没有胃疼,只是吐得有些虚脱无力,大概还有些低血糖,留给他们温馨的时间不会太多,他往周自横怀中蹭了蹭。
“我做完交接班要去病房陪我妈,你一会儿自己回家好吗?”
“嗯,阿姨的病情严不严重?”
“已经控制住了,但可能要住院比较长一段时间。”
“你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垮。”
“我知道。”
陆唯西伏在周自横胸前,手指翻转着玩他的衣扣,头往上一抬,头发便蹭住了他的下巴和脖颈,周自横麻痒难耐,一偏头咬住他的耳廓。这样调情的小动作他们总是乐此不疲的玩。
“我爸今年过年要值班,计划好的旅行过年又泡了汤,他们叫我回去一起过年。”
“。。。。。。什么时候回?”
“下周六吧,腊月二十七,所里开完年会,聚个餐,然后和邵哥一起走。”
“在家住多久?”
“没定,看情况吧,我手头的案子基本结了,没有着急事可能会多待一阵子。”
“也好,有你父母看管你,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