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西习惯了不坐班,晚上失眠,白天偶尔也会打个盹,可在律所显然不合适,突然一下改变了工作模式令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连续一周下来,他出现好几次低血糖症状,差点晕倒。
邵君逸立志要在短时间内把他养胖,一日三餐准点叫他吃,并且如狼似虎般盯着他,陆唯西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尽可能多吃一些,然后找借口去卫生间吐,胃酸灼伤了嗓子,他的声音总是显得沙哑无力。
“邵哥,明天我出差,你去吗?”
“自然是你去哪我去哪。”
“那你收拾一下行李,估计得一周左右。”
“没问题。”
律师走访调查刑事案件相对困难,对证据的形式要求也相对严苛,调查取证时,陆唯西往往喜欢亲力亲为,保证每个环节都不出差错。
法官思维和律师思维到底存在偏差,邵君逸即便有十多年的执业经历,初步上手案件时还是有些手忙脚乱摸不着头绪,他尽可能配合陆唯西,做完每天的工作后会详细记录工作笔记以求精益求精,尽快适应律师办案的节奏和模式。
新换的药对陆唯西的胃很不友好,而且对睡眠的帮助也不是很大,陆唯西索性不再吃,失眠立竿见影找上门,受到刺激的胃却缠缠绵绵不肯快点好。
尤其出差这些日子,可能是换水土的缘故,当地人吃饭做饭的口味偏重,邵君逸又殷勤的催促他多吃,以至于每到饭点他都会产生一种恐惧心理。
所以,废寝忘食工作一整天后,陆唯西就着水啃了两片面包躺在床上,邵君逸怎么敲门都不给开,可夺命的电话又打进来。
“唯西,一天没吃东西了,下去吃饭。”
“我吃了面包,不饿,想睡觉。”
“吃完再睡。”
“困死了,我要睡觉!”
“你不开门我去找服务员。”
“随便!”
陆唯西早有准备,他反锁了门,即便服务员刷了卡仍是打不开,邵君逸无可奈何,也确实觉得奔波一天太辛苦,于是自己下楼,吃完后他打包了一份饭菜又去找陆唯西。
“我真是给自己放了个祖宗在身边。。。。。。”
陆唯西骂骂咧咧爬起来,可却头晕的厉害,天旋地转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撑着柜子缓了片刻,摇摇晃晃打开门。
“都说了不想吃,你就让我安静的躺会儿不行吗。”
“吃完你想躺多久躺多久,饥一顿饱一顿很容易把胃搞坏。”
邵君逸没注意陆唯西的脸色,把饭菜放在桌上才转身看他,喋喋不休的像个碎嘴老妈。陆唯西撑着门觉得自己手脚发软,心慌又冒冷汗,意识到可能是低血糖,他少气无力的求助。
“给我找块巧克力,在包里。”
邵君逸只看得见他嘴动,却没听见声音,随即便看见人软软的往地上倒,连忙跑过去扶住他。
“唯西,怎么了?”
“低血糖,我包里有巧克力。”
邵君逸直接抱起陆唯西放回床上,随后在他包里找到了巧克力,陆唯西嚼在嘴里,甜腻腻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引得他有些作呕感。
“好点没,唯西?”
陆唯西没回答,怕一张嘴便吐出来,稍为点了一下头,却觉得晕眩更甚,邵君逸摸了摸他,发觉他手脚皆是冰凉,掌心里沁出汗,脸色苍白的可怕。
“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陆唯西厌烦了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可他没有任何力气阻止邵君逸,软弱无力下被三下五除二扒掉了睡衣换好衣服,然后又抱下楼。
丢死人了。。。。。。